弼抚须沉思一二道:“此子是可以座的!”
富绍庭哪还有片刻犹豫,向台下仆役示意。
两名富府仆役一左一右从门外将一张高背椅举起,然后放在堂富弼侧手边。
在场众人看了这张椅子不自觉地喉头吞咽。
与当今宰相坐而论道?
富弼却没有让章越坐下,而是言道:“你虽说不敢言,但还是言了,你说老夫有万全之过,但此言非求以合时之道。”
章越道:“在下山林朴野之人,不知相公忌讳,故而其言无所隐蔽。在下所言虽无以过人,乃其论说句句出自肺腑。”
富弼道:“老夫是知道的。老夫是欲听其言,然又不欲独听其言,而欲行其道。”
章越道:“子曰,道之难行也,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富弼目视章越徐徐点头,起身手抚椅背道:“章度之到殿试时,老夫再读你的文章。”
说完富弼转身离去,在场众人忙是躬身行礼。
章越目送富弼离去。
富弼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Ps:章越此番应答出自苏辙的《昭文富相公书》,有所简白化。
今天短些,明日更个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