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哈哈哈哈!”
杨德昌神态有些癫狂。
李建造:“……”
“来来,李兄,快快请坐,嗨,管家管家!”
杨德昌大声喊道。
管家匆匆而来。
杨德昌道:“李兄的尾款算清楚了吗,算清楚就赶紧拿出来!”
管家提醒道:“钱比较多,李建造怕是带不走。”
杨德昌不满道:“换成白银不就好了,就按照官方汇率。”
李建造赶紧站起:“杨东家不可,这样你太亏了。”
官方汇率一般都比私下交易要低得多,杨德昌如果用白银支付,估计得多付半成的价格。
杨德昌大笑道:“昨天李兄给我的这本书,价值连城,多出的部分,就当是我的感谢了,李建造的手艺本身也值得这些钱!”
李建造道:“那怎么好意思?”
杨德昌笑道:“李兄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和我多讲讲状元郎事情。”
李建造笑道:“这个倒是没问题,不知道杨东家想要听什么?”
杨德昌想要听什么,自然是关于欧阳辩的一切。
书本乃是记载信息与知识的东西,书本的存在就是将人的知识和技能记载下来。
国富论这本书,对于一些做学问的人来说,或许是一本比较新奇有趣的读物,但对于杨德昌这样的人来说,这不亚于一本秘籍。
这不得不说说杨德昌其人了。
杨德昌出生于苏州的一个商贾世家,幼年父母双亡,由兄长杨德盛抚育长大。
少年时期因兄长病故,杨德昌弃学从商,开始掌管杨氏家族生意。
在他执掌家务时期,杨氏家族事业日益兴盛,成为苏州富甲一方的商户。
其下属复字号称德昌头,有“先有陶朱公,后有德昌城”的说法。
另有大德胜、大德昌两大票号遍布两浙路各地商埠、码头。
杨德昌本人也被称为“财主”。
杨氏家族在他之前只能算是普通的富户,但在他的手下,快速膨胀为两浙路最大的钱庄票号,在两浙路做生意的人,没有不知道杨德昌其人的。
他对金融的理解在当今时代是顶尖的,正因此,他才会被国富论里面的观点所深深吸引,因此诞生了国富论的著作者欧阳辩的好奇。
听了杨德昌的要求,李建造想了想道:“状元郎的家世杨东家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就说一说他个人的一些成就吧。”
杨德昌笑道:“好好,反正你说我听,说什么都可以。”
李建造笑了笑点头,心中暗自理顺了一下思路道:“那边说详细一点吧……”
杨德昌点点头。
“……欧阳辩父亲是当今开封府知府欧阳修,当今大宋文坛宗主,按理来说,欧阳辩应该是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个文人才是……”
李建造自嘲一笑:“……不过他也做到了,毕竟是新科状元嘛,当然算是继承了衣钵。”
杨德昌会意一笑。
“……欧阳辩号称四冠公子,杨东家可知道哪四冠吗?”
杨德昌摇摇头:“是哪四冠?”
“词冠、书冠、财冠和学冠!”
李建造道。
杨德昌道:“财冠自然指他在经营上的本事,又有西湖城、农业银行这样的资本,财冠名副其实;
学冠嘛,学而优则仕,他已经是嘉佑二年进士榜榜首,新科状元,学冠当然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那书冠和词冠又是怎么回事?”
李建造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词冠自然指的是诗词的词,欧阳辩的词别出一格,被人称为豪放派的开山鼻祖,以区别之前的词。”
杨德昌以前是个读书人,但后来做了生意,对士林的事情就了解得少了,闻言道:“有哪些词是他所写?”
李建造道:“我也不是读书人,所以记住的也不多,但其中几首最经典的杨东家应该听说过,一首《水调歌头-赠陆采薇》……”
杨德昌一拍大腿:“是了,陆采薇是他的人嘛,我怎么就给忽略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哎呀,这首词真是绝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中秋词自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李建造道。
“哎呀,正是正是!”杨德昌又是一拍大腿。
李建造笑了笑:“还有那首青玉案-元夕。”
杨德昌想了想道:“东风夜放花千树?”
李建造跟着一拍大腿:“杨东家博闻强识,佩服佩服!”
虽然知道李建造只是在拍马屁,但杨德昌还是有些得意。
附庸风雅历来是人的本性,杨德昌这样的大商人一样逃不过这个定律。
“还有呢?”杨德昌心情愉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