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子,他还以为只是战时出出谋划,没想到竟然要掌管整个护卫队。
王韶很感动,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欧阳辩笑道:“只是统筹而已,训练有护卫队队长负责,装备等有后勤处负责,参谋处则是作为统筹,将各个部门统合起来,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指挥并部署作战行动。”
“季默,我虽然对军事感兴趣,可是,我并没有……”
王韶不是很有信心。
欧阳辩笑道:“谁都从不会开始,咱们有时间,到时候就是打土匪而已,慢慢练就是了,而且参谋部也有种家、折家等将门子,你只要将他们统合起来就好了,子纯兄,你堂堂嘉佑二年进士,不会没有这点信心吧?”
这是在激将了。
王韶笑了起来:“你小子还对我使激将法呢,成,你成功了,这事我接下来了,你放心,保证给做的妥妥帖帖!”
欧阳辩大笑起来。
一时间,他志得意满。
谁能够想到,一个小小的护卫队,竟然集结了王韶、种谊这两个以后的大宋名将,这等豪华的阵容,若是干不出什么来,他欧阳辩也可以赶紧找个河投了,灰溜溜回现代继续当社畜去了,免得丢了穿越者的脸。
有了种谊、王韶以及狄家家将主持,欧阳辩总算是暂时可以暂时从繁杂的事务之中脱身了。
时间进入了嘉佑五年四月。
这个月欧阳辩将重心转移到了家里。
他得安慰他的老父亲。
梅尧臣死了,去陪他的五白了。
“自有五白猫,鼠不侵我书。
今朝五白死,祭与饭与鱼。”
爱猫如命的梅尧臣梅直讲染了疫病去世了,终年五十九岁。
欧阳修和梅尧臣的友情几十年了,梅尧臣的去世,对欧阳修来说打击非常大。
欧阳辩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家看完欧阳修。
欧阳修请了假在家休息,见到欧阳辩,开心地笑了起来。
欧阳修的身体状况这几年就不太好,现在看起来似乎更不好了。
欧阳辩和父亲聊了起来,欧阳辩抱怨道,几案之劳,气血极滞,左臂疼痛,强不能举。
欧阳辩哭笑不得:“你就别给别人写那么东西了。”
欧阳修叹息道:“可都是好友们拜托过来,哪里能够不写呢,有些人还是我的好友,他们的墓志铭,我总该尽点心意。”
欧阳辩扫视了一下桌案,上面就摆着《程公神道碑铭》、《唐君墓表》、《张君墓志铭》、《王公墓志铭》、《吴公墓志铭》等数篇墓志铭。
欧阳辩劝道:“墓志铭还是别写了,这事过于繁重了,墓志铭讲究真实可信,你又是个认真的,每次都得反复核实墓主的所有生平事迹,看那么多东西,你眼睛也受不了。”
欧阳修苦笑道:“还是得写,就像你梅世叔的,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去了,我当仁不让得写的。”
欧阳辩看了一下已经写了一半的《梅公墓志铭》,沉默的点点头。
欧阳修道:“我这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好在你也有出息,老大也结婚了……”
欧阳修低声似乎在自言自语:“……千万我正在灯下读书,忽然听到一阵声响从西南方向传来,我当时吃惊地侧耳聆听,心中暗暗诧异。
……那声音,初听时就像淅沥的雨声夹杂着萧飒的风声,忽然间奔腾澎湃,好似夜间波涛汹涌、风雨骤至;
……又像是金属相击发出的鏦鏦声响,或者是军容整肃的部队黑夜行军,悄无人声,只有齐刷刷的脚步声阵阵响过……”
欧阳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啊。
欧阳修:“……啊,原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夏雨到了!”
欧阳辩:“……”
“爹……你就别太伤心了,明天我带你去城外游玩,实在不行,咱们就去玉仙楼,据说最近有几个清倌人……”
欧阳修眼睛一亮:“说的什么混账话,儿子带父亲去逛青楼,像话吗……”
欧阳辩不由得有些惭愧。
“……不用你带,我自己认得路,记得给我打好掩护。”
欧阳辩:“……”
“哦,对了,梅公的悼词我写了好长一段时间都写不完整,甚至都提不起笔来为好友写一句哀悼之词,你……帮我歇一歇吧。”
欧阳修沉默了一会,又道:“梅公的后事我原本应该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来,但我着实有心无力,料理后事的事情你也帮着操办一下。
梅公一生官卑俸薄,骤然离世,遗下寡妻幼子和年迈的高堂老母,景况萧条,令人唏嘘!……”
欧阳辩轻声道:“父亲你好好休息便是,这些我来处理,我将之前借给他的院子给过户过去给小世兄,然后给两个西湖城的店铺,让小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