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沮丧道:“你说的我都懂,但是……”
章惇呵呵一笑:“吕吉甫,这次你就做壁上观就好了,这些事情我来做,你不配说爱国,因为你对这些损害国家的人依然还存有同情,却对真正受难的人视而不见,我怕你吕吉甫是将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一员了吧?”
吕惠卿猛然抬头,怒道:“章子厚,你这话说得过分了吧,我不过是……”
章惇只是定定的看着吕惠卿,吕惠卿的气势顿时低落下去。
“……我不过是……唉,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不过这些大地主,他们家中也有幼子幼女,这一次若真是……怕是要牵涉太多无辜的人了,我于心不忍啊!”
章惇背着手看向院落,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奚落。
“吕惠卿宅心仁厚,你不该踏入这官场,而是该遁入佛门……”
章惇转身看向吕惠卿:“吉甫,季默曾经说过,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些人看似无辜,然而他们就是吸吮着民脂民膏长大的。
长大后,他们就会沿着父辈的道路,继续成为趴伏在广大劳苦人民的身上吸血的蚂蟥。
这么一想,你觉得他们还是无辜的么?”
吕惠卿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