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欧阳辩稍微一想心里也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王安石性子执拗又急躁,估计是受不了政事堂里慢慢悠悠、万事都要考虑到位的做法,他估计是认为变法刻不容缓,而这种效率根本成不了事,干脆抛开政事堂另立炉灶。
而韩琦则是担忧中书省被剥夺权柄,而制置三司条例司已然造成了对北宋两府权力的侵夺,其职权范围已然违背宋代分权制衡的祖制,会带来一系列的恶劣结果,所以予以反对。
当然啦,里面还有多少是私心,这就不是欧阳辩所能够揣测的了。
只是,苏轼你又是怎么被贬谪道这里的。
看到欧阳辩的眼神,苏轼苦笑道:“我上了书,劝韩相那边和老师这边相忍为国,别为了个人意气误了国家大事……”
欧阳辩:“……”
怪不得你被贬了,你就不会说话!
苏轼看似劝架,但在双方看来,这就是在批评他们。
王安石这边不用说,苏轼算是他的学生,这个时候不站在他那边,却在批评自己是意气用事……还有没有做学生的样了!
韩琦那边更是不必多说,你是王安石的学生,你这不是在劝架,而是在拉偏架,我怎么就意气用事了,我堂堂宰相,怎么会意气用事!
所以,结果就是苏轼被贬出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