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王韶点点头:“那我就随意说说,大家姑且听着就是。
我认为,要打便要直击要害,在宋廷迁都之际,咱们打他们一个半渡而击,直接攻击汴京。
这个时候,他们本身就人心惶惶,一旦我们打过去,便会成为溃逃。
到时候没有任何一支军队会有心思来拦阻我们,他们只会想着一起渡江,逃离我们的追击。
这样一来,占领这些地方花费的力气不会太大。
但是有一个非常大的隐患就是,一旦契丹南下,我们就会在匆忙之中,不得不与契丹血战。
因为前期的准备不足,我们将会面临粮草不足,在没有本地民众支持的情况下去打这么一场战争!”
听到这里,欧阳辩已经心中有底了,但是百官却满是忧虑。
辽国毕竟是不同的,这是一个真正的区域大国,领地比宋夏两地都大,以前大家在宋朝的时候,便对辽国充满恐惧,因为辽国就像是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刃一般。
宋朝对辽国的战争,除了太祖与太宗之时互有输赢,到了真宗时候,便只剩下屈辱了,尤其是澶州之战,更是让宋人感觉耻辱。
之后便是年复一年的岁贡,虽然偶有摩擦,但已经没有再有大规模的战争了。
这里面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但更多的可能是恐惧了。
这种恐惧的记忆依然在影响着他们。
看到百官的忧虑,欧阳辩笑道:“如果我说,辽国不足为惧,你们觉得如何?”
百官看向欧阳辩。
欧阳辩笑了笑:“今年七月,耶律乙辛乘耶律宗元游猎的时候,意图谋害皇孙耶律延禧,耶律宗元接纳大臣的劝谏,命皇孙一同秋猎,才化解耶律乙辛的阴谋。
耶律宗元昏聩,政治腐败,国势已经逐渐逐渐衰落。
这种情况下,耶律宗元并没有进行改革图新,而且本人也腐朽奢侈,地主官僚急剧兼并土地,百姓痛苦不堪,怨声载道。
可以说,辽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辽国了,现在的辽国,不过是空有一个架子,军队的战斗力可能与宋军也相差仿佛。
辽国号称全国皆兵,但真正能打的也不过是二十万宫帐军和部族军而已,而辽国数量最多的京州军,与宋朝的厢军就是一路货色,只能做炮灰罢了。
即便是宫帐军与部族军,实际上战斗力也早不如前了,或许我们的战略目标可以稍微改改,第一战略目的是打通出海口,第二战略则是消灭辽国的有生力量!
这是个大好机会,辽国若是乖乖的也就罢了,他们若是敢进入宋朝这块土地,便是我们迎头痛击的时候。
我们固然在这些地方没有支持,但我们毕竟是汉族政权,他们是契丹人,是真正的异族,你说,百姓是支持我们还是支持他们?
即便百姓并不支持我们,那也没有关系,我相信我们的军队,这总比去辽国的土地上与他们打一战要好得多!”
王韶眼中已经满是钦佩,他自诩在战略上是顶尖的,但唯独佩服欧阳辩,欧阳辩的这番话,简直是站在山巅俯视大地。
不过王韶依然还是有话说。
“陛下,不是我唱反调,一旦真的打起来,我们的粮食从哪里来?”
欧阳辩笑了笑:“你能够在辽国插手之前打穿宋朝,打通我们的出海口吗?”
王韶愣了愣:“能是能,可是……”
欧阳辩抚掌笑道:“那就没有问题了。”
陆采薇赶紧插话道:“如果能够打通出海口,粮食的问题就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的海军可以准备海量的粮食供应军队。”
王韶大喜:“此言当真?”
欧阳辩佯怒道:“君无戏言!”
王韶激动起来:“那臣支持打这一战,这一战将打开大夏的国运,这一战必须打,而且还得大打,不仅要打溃大宋,还要将辽国引进来打,争取一次性将他们打痛,这样我们打通的出海口,才能够安心的建设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