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张汉的另一只胳膊下意识地挡在了脸前,而右手劈出去的砍柴刀,却因为惯性收不回来,带着他的身子倾斜出去。
眼见着那尖利的嘴巴就要怼上张汉的脖子,嘴里那锋利的牙齿露出嗜血的寒芒,这一下若是被咬实了,必会殒命当场!
“我命休矣!”
张汉悲从中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一颗心冰凉冰凉的。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划过了许多的场景,爹娘二叔临死前的愤怒不甘,村子里那些人背地里戳脊梁骨的那些恶毒言语,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依然为了苟活而选择视而不见……
那个贱人骂得对,像我这种枉为人子的废物,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死……也就死了吧。那些住在家里的外人,恐怕也活不过今晚,呵呵……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正当此时,伴随着声音传来,龙傲天的身形转瞬即至,灵力贯穿手掌,带着刺目的红芒,一巴掌抽在了黄鼠狼那大张的嘴巴上。
只见对方那腥臭恶心的嘴巴直接就给扇歪了,舌头无力的晃动着,吃剌剌都淌了出来。
脑袋差点就转了半圈,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连带着化作的身体扑倒在了地上。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张汉,只听到一声惨嚎,没感到丝毫疼痛的他赶忙睁开了眼。当看到龙傲天以及扑倒在地的人身鼠头黄鼠狼之后,立刻明白了,自己这是获救了。
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瘫在了地上。
一股骚臭的气味传来,在他瘫倒的地面上,浸湿了满地。
他大口的喘息着,后怕之余,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不死了,不用死了,真好,有人救了我,真好!
“啊!!!!”
花二娘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尖叫声穿透了房顶,这下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又听见了。
灵力震荡之间,只见龙傲天一甩袖袍,一道劲风拂过,直接将对方撞在了墙上。那不堪的姿态,龙傲天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辣眼!
而此时村子里也渐渐地骚动起来,各处位置都隐约的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这是咋了?听声音好像是花二娘家里传来的。”
“不知道啊?我还听到张汉叫唤了,是不是终于忍受不了折磨了,这是鱼死网破呢?”
“嗤!鱼死不死的不知道,可那张黄鼠狼的网,是那么容易破的?”
“唉……也是个苦命人,摊上了这种事情。”
“屁的苦命人!他爹他娘他二叔死的时候,就你在背后骂的欢……”
“说的跟你没骂似的。”
“行了别废话了,”
有人阻止了他们之间的吵闹,寻声问道:
“要不要去看看?”
他这么一问,其他位置上,又有迟疑的声音传来:“不太好吧?万一那黄鼠狼也在,咱们这不是送菜吗?要不……你自己个儿过去探探风,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们怕,我就不怕了?”
有人又叹息道:“就是可怜了那几个过路者了,今晚,怕是凶多吉少啊……”
村里的人出来了几十口子,聚拢在一起,却只是远远的看着,黄鼠狼的余威还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担心惹来祸事。
而他们口中‘凶多吉少’的那些人,此时一个个的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围在了恢复成本体的黄鼠狼周围。
院子中,将家里唯一一张太师椅搬出来的落雁,与其他姐妹一起伺候着祁陆坐下之后,这才停下了忙碌,满是厌恶鄙夷的看看黄鼠狼,又看看衣衫凌乱口吐白沫的花二娘与张汉。
远处的阿力哞了一声,懒洋洋的趴在地上闭目睡觉:这黄鼠狼眼力见儿不行啊……
不说龙傲天那个棒槌,单说祁陆,都是个心黑手辣的主儿,你遇到了这群人,还不老实点,出来装什么大仙儿呢……
祁陆坐在椅子上,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黄鼠狼,神色无悲无喜,像是一尊泥胎塑雕。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一时糊涂,才做下了这等事情,还请诸位老爷看在小的修炼不易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在被扇了一巴掌之后,歪嘴黄鼠狼为了自保,气运丹田,屁股一撅,一道足以将人熏死的毒气喷涌而出,而它却毫不停留扭头就跑。
龙傲天也不管口吐白沫的那两人,施施然的出了房间,看样子是没有追的意图了。
还别说,那速度还挺快,就见得一阵黄光闪过,带起了一缕微风,眨眼就逃到了院子里,只要翻过那道栅栏墙,就能逃出生天!
只是……
幻想之所以被称作幻想,那说明现实里他做不到啊!
那装睡不起的阿力,坚如钢铁还带着倒刺的尾巴,突然迎风而长,瞬间出现在对方的面前。像是抖了个鞭花,一阵气爆声响起,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