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椅上、此时只能看到背影的那个年轻人。
但身为推轮椅的人,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压力,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终于把祁陆推到了大殿中线靠前的位置上,左修的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
对着高坐大殿之上的陛下行礼之后,步伐坚定却内心慌乱的转身退出了大殿。
我滴个亲娘四舅姥爷咧,太吓人了!
普通的文臣武将还无所谓,怕的是那些有修为在身的啊……
真就如芒在背不敢有丝毫异动啊!
……
“小子祁陆,拜见陛下。身体抱恙,双腿瘫痪,还请陛下饶恕小子不敬之罪。”
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怕是不可能怕的,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死,祁陆也想有尊严的死。
摇尾乞怜,那些人就能放过自己了?
怕不是喝多了假酒,又吃多了重金属超标的花生的人才会如此天真。
大殿之中沉静异常,像是空荡荡的没有存在一个人。
良久,姬天行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仔细看去,却又像是满含嘲讽:
“倒有几分骨气,知道今日叫你前来,是为了何事吗?”
“打了一个欠打之人,某些腐朽之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肆意撒欢罢了。”
祁陆说着,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又添了一句:“就像猴子。”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