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祁陆也并非是那种见钱眼开毫无下限的奸商。面对普通百姓上门,像是镇鬼符、驱魔符之类的,他就决定平价销售。
这种符纸若是在今后打响了名气,也是一股不可轻忽的财源了。
最重要的是,与在蓝星时候相比,在这里开店,终于不用来回跑营业执照了
“工钱从今日开始给你算,以后每日来此地做工就可以。整理一下东西,等待节后正式开业。”
祁陆吩咐了几句,就由得动力十足的安大锤自己鼓捣了,他则是坐在了已经挪去靠墙位置的桌子旁,开始画符。
安大锤羡慕的看了一眼,随即不再多想,开始工作。
时间一晃而过,眼瞅着距离年节还有一日便到,祁陆终于将铺子货架上的灵符给摆满,又托付姬无厉寻来府中精通阵法之人,将所有的货架都设置了阵法保护起来,一时间整座商铺之中,都透着莹莹淡光,即便是在白日的时候,依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段时间里,京师之中官员动荡,因春意楼之事牵连了数十人被丢官罢职。最为让皇帝恼火的是,其中竟是有官员明知春意楼的龌龊,却因为利益而放弃检举,成为了春意楼暗地里的保护伞。
对待这种官员,姬天行的做法异常坚决,统统都杀了。
启国官职本就并不复杂,如此一来,每日上朝之人就更加的少了,让所有的官员都感受到了一股兔死狗烹的凄凉感。
今年的年节,过的异常难受。
这一切都是从祁陆来到京师之后,才开始的。他们的日子过的愈发艰难,而祁陆的小日子却过的有声有色,让他们咬牙切齿之余,总想着能够有机会扳回这个场子。
“诗词盛会,岂能没有祁陆的参加?我还就不信了,他即便是生而知之,还能无时无刻都能作出脍炙人口的词句不成?”
“为了今次的盛会,在下早已作出几首诗词,如今秘而不宣,不正是为了到时压他一头,来为咱们文人争口气么!”
“今次,吾等同心协力,必能让他灰头土脸!将他的虚伪面容给拆穿当场!”
“什么才子?京师的百姓都瞎了眼”
此等论调突然从京师之中盛行起来,几乎一夜之间,上至皇帝,下到普通百姓,都是知晓了,祁陆不敢参加此次诗词盛会的事情。正所谓流言蜚语最是伤人,而祁陆却是不为所动,依然任性的不做丝毫辩解。
“你这样不好。”
后院厅中,祁陆与姬无厉对面而坐,李狗剩在沉鱼的指点下,为两人添了茶之后,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厮,垂手立在祁陆身后,脑袋微微低着,只听却不说。
沉鱼四女如今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除了伺候张氏,或者到了饭点的时候做几样拿手小菜,将其他的时间全部用在了修炼之上,那废寝忘食的模样,让祁陆颇为欣慰。
丫鬟婢女随时都能买的到,但忠心的修炼者,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以后若是出行的时候,倒也能够叫上其中一两人,出去历练一番,免得在家闷头修炼,成了那等闭门造车之人。
如今有了李狗剩作为童子,祁陆也早已不是先前那等瘫痪需要照顾的样子,倒也没有感到什么落差。
饮了口茶,对着身后如同隐形人一样的狗剩说了句:“茶叶下的多了,下次少放一些。”
“小的这就给公子重新换了”
“不必,下次注意就好。”
“是,公子。”
说完,扭头看向了姬无厉,无所谓的回道:“我要做什么,哪里需要旁人的置喙。”
吟诗作赋,伤春悲秋,假意逍遥实则是个棒槌。
他也并不是瞧不起诗词歌赋,每一行每一道的出现,其实都有其存在的价值。祁陆所厌恶的,是那群人将诗词歌赋当成了金科玉律,似乎只要能作得几首酸诗,在治国方面,就能够支棱起来一样,真当能用诗词治国了
“你我明面上为好友,实际却是师兄弟,此等亲近的关系,我自然不能也不愿去将想法强加于你。但父皇今日召见,言说近些时日,文人被压制的效果不错,至于后面的话,父皇也并未言说完全”
说到此处,姬无厉摇头道:“其实我也能够想的明白,父皇是想着让你再接再厉,彻底压下对方的那些苗头,将诗词之物打落凡尘,不至于被那些人所神化。”
要知道,早在有书院之前,文章就已经盛行,文人士子也并非是书院的门生。而诗词之类的学问,却实打实的乃院长所倡导起来。
打压了诗词,其实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敲打书院。
“既然你不想,那我便代你回绝了父皇。”
姬无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说着就要起身,赶在宫禁之前,去宫中复命。
祁陆伸手拦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突然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在初来时,你说书院要设立文匡阁?”
“正是。”姬无厉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
对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