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意外发现,御清邪对接下来的相处更为得心应手了。
这莜无魅,虽然一贯冷冰冰的样子,看上去不好想与,但实则心思简单,很有耐心,即使不回答别人的问题,那也仅仅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已,而且还能认真地听别人诉说,从不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御清邪猜测,这无魅姐姐定是在一个沉闷冰冷的地方长大,不然就冲这爱听书的嗜好,怎么也不会成为这么个冷傲孤僻的性子。
这么想来,御清邪对莜无魅这位救命恩人涌起了一些怜惜和好感。
随后的几天,御清邪都在房间里休息和走动,以便尽快地恢复体力。
莜无魅白日里大多在房间里打坐或者发呆,偶尔出去拿膳食进来。
黄昏时刻,莜无魅多半会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楼下,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但每日来登台的先生并不固定,偶尔会有些先生讲得并不精彩,莜无魅就会关上房门不去听。
御清邪还注意到,这无魅姐姐似乎很喜欢一个叫林胥的先生说书。每次她听那林胥说书时,脸上总会洋溢着些许笑意。有时甚至林先生已经走了,她还久久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夜里,莜无魅会频繁地出门。有时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有时天快亮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大多带着浑身血气进门,又照例坐在桌旁擦拭宝剑和银钩。花费一刻钟后,她才扔掉外衣,席地而坐,闭眼入定。
莜无魅总是这般神神秘秘地,也从不肯透漏半点消息给御清邪。
左右是她的私事,御清邪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作罢。反正她也习惯了莜无魅这般杀气十足的归来形象。
这天晚膳时分,她们刚听完林先生说书,就回到了房间内一起用膳。
御清邪一边啃着青菜,一边时刻注意着莜无魅的神情,故意地试探着说,“无魅姐姐,我们都听林先生说了好几天的书了,实在是有些乏味了。要不,我们换个客栈?”
“不用。很好听。”
呵呵,会回答两句了!
御清邪又接着说,“我瞧那林先生长得清秀俊逸,温润有礼的,又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哎,不知道会要迷倒多少女子呀!”
莜无魅闻言,眼神渐渐有些发愣,唇角弯弯,似是想笑,随后又抿着嘴,沉闷了起来。
御清邪见状,不禁暗自偷笑。
原来这无魅姐姐竟然看上了那说书先生。
可惜,莜无魅一直这般冷冰冰的,又从不会去楼下听书,更别提会主动接近那林胥了。而林胥这么个文雅的柔弱书生,想必也不会被莜无魅这般冷酷的女子所吸引,说不定还会被她的浴血兵器所吓倒。
想及此,她不禁又为这莜无魅未来必然的情路坎坷而叹息。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就豁出去给他们牵牵线吧。嘿嘿!”御清邪暗暗地谋划着。
此时,莜无魅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和烦躁,自是不知自己已被对面这话多的丫头计算着。草草用过晚膳后,她又出门了。
今日,御清邪感觉自己的内伤已然全好,经脉也挺畅通,只是暂时还没法汇聚灵力。
憋在房中许久,她也想出去走走,顺便打听些消息。
走出客栈,御清邪才看到,她们所住的客栈叫呈运客栈。
客栈的人流不算太多,但所处的位置却是极好的。
左右两边是各式各样的珠宝、布庄、粮油等畅销店铺。前方是一条小河,河面上常有别致的画舫游过,带来一阵欢乐歌舞。河上蜿蜒的拱桥建得十分宽阔,河岸两边的海棠花也开得正艳,景致宜人。络绎不绝的人们大多皆聚集在这边,赏景听曲,消磨时光。
御清邪走到河边,也兴致勃勃地欣赏了起来。
突然,只听得人群中一阵骚动,紧接着“扑通“一声响起。
糟糕,有人落水了!
御清邪想着自己的水性还不错,正欲下河救人。
只见空中飘来一个黑色身影,蜻蜓点水般地借着水势,腾空飞到那落水者的面前,旋即一把扯住那人的肩膀,将其带了出来。
“好好好……”人群中顿时响起了鼓掌声。
御清邪眼眸一亮。
那身形,可不就是莜无魅嘛。她连忙跑了过去。
拱桥上的人实在是有些多,待她好不容易拨开人流走出来时,那边早已没有了莜无魅的身影,只见那落水者正在低头整理衣袖。
御清邪有些失落地走了过去。
等等!
她陡然发现,面前的这个落水者,可不就是说书先生林胥嘛。
哈哈,这无魅姐姐也真是的。好好的救命之恩,不等他回报,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御清邪计上心头,装作焦急地问道,“林先生,请问我姐姐去往何方了?就是刚救你的那女子。”
那林胥闻言,十分欣喜地说,“那是你姐姐?小生还未向她登门道谢呢!小生也不清楚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