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要找人来催了。”许牧指了指天色,快要到傍晚了。
卢楚依旧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哼道:“这些束脩我一个人搬不动,帮我搬回去。”
许牧:“……”
说实话,他很想吐槽,明明是他一个人搬来的,搬回去的话居然还搬不动?
不过考虑到今天他和王通相谈尽欢,可能伤害到了他幼小的心灵,许牧还是没有开口。
老老实实地帮他把这些束脩搬回了卢府。
搬完东西后,许牧便直接出城,回到了贺若庄。
明日,就是激动人心的立春时节了!
国子监的那些监生们,都将在老卢的带领下,前往贺若庄踏青赏春,吟诗作赋,入他彀中……
他必须早日回去找王昭和范逐商量具体情节。
贺若庄。
天色微暗,许牧唤来了王昭,“明日里的蒙汗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主公,已准备了一百八十斤蒙汗药。”王昭指着厨房方向,得意道。
许牧闻言,忍不住看了眼厨房方向……
“药效试验过了没有?别买到了假药!”许牧还是有点不放心。
王昭拍着胸脯担保道:“已经喂了几个亲卫半斤的量,从昨日昏睡到今日,还没醒。”
许牧:“……”
有如此憨厚忠心的属下,许牧觉得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之所以让准备一百八十斤蒙汗药,主要还是因为人太多了。
明日里,算上正月十五后,新入学的国子监监生,总共有四百三十七人。
这也代表……许牧要在每份饭菜里,都加上蒙汗药。
要是太少了,根本没有效果。
想到这里,许牧就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看向了另一侧的范逐,问道:“厨子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逐也是头一次进行如此庞大的绑架计划,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从八大仙味居酒楼临时抽调了一些厨子,明日的宴席,完全足够用了!”
许牧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明日夜里,空出两艘船,不要装粮,给他们腾地方。”
王昭:“……”
范逐:“……”
说实话,如此丧心病狂的主公,让他们也不禁激动起来。
放在往日,谁敢想这种事。
一绑就是一整个国子监。
这种壮举,恐怕未来都要被写进史册!
而他们,作为参与者和执行者,将有极为浓厚的一笔……当然,也可能是以反派写进去。
不过他们对主公有信心,对万民城的发展,对许牧,无比信任。
尤其是范逐,在见识了许牧运作仙味居的商业手段后,他对许牧已经近乎盲目崇拜了。
……
洛阳城,卢府。
卢夫人看着被去而复返的束脩,不由蹙眉道:“不是说好帮贤弟拜师的吗?为何又退回来了?莫非是王仲淹不收?”
提起这个,卢楚的神情又是一阵复杂。
像是便秘一样。
他回想着白日里许牧与王仲淹谈论的那些关乎儒学未来发展的问题……
他就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白丁。
看看人家,谈论的是何等层次的学问!
看看自己,这等学识,还来担任国子监祭酒,简直是误人子弟。
尤其是……两人年纪都比他小。
王仲淹,时年刚满三十四。
而他那贤弟,虽然他一直说他才十八,但卢楚凭长相,还是给他判定了个二十五。
想到这里……
“唉——”
卢楚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为夫今日才知,我那贤弟为何不肯拜师了,想必他与王仲淹一般,早已自学成才,学究天人,彼此只可为友,王仲淹……”
他回想着王仲淹对许牧执弟子礼的那一幕,摇头苦笑道:“他向我那贤弟拜师还差不多。”
因为有王仲淹这个自己钻研儒学经典,还折服了全天下的牛人在,老实人卢楚根本没有怀疑许牧的学问。
当即打消了让许牧求学的想法。
开玩笑,这等学问,再去向谁人求学?
试问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教导他那贤弟?
卢夫人惊讶道:“贤弟居然有如此才学?照理说,如此才学,恐怕没有时间想那男女之事,他口中曾说过的婚约,莫非也是他杜撰出的?”
言下之意,是说许牧就是个单身狗。
卢楚被这么一说,眼神一亮,深以为意地点头。
在他看来,许牧就是那种一心研究学问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说他父母逝去前,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多半……
是杜撰的。
若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