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门姻亲。”
二裴一脸狐疑地看向许牧。
联想起许牧这些日子里的所作所为,嘴角一阵抽搐。
还以学业为重?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吃饭晒太阳……
简直比他们还像个七十岁的老年人!
这也是他们三个,为什么突然结成了忘年交的最大原因。
关键的是,许牧住在裴矩府上这些天,他们就没见许牧摸过一本书……
神特么学业为重。
不过再联想起自己身上背负的巨债,两个老头对视一眼,再次咬牙道:“无妨!即便是纳妾,也是可以的!”
许牧:“……”
看着两个老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许牧觉得还是不要再逼他们了。
略作沉吟,开门见山地说道:“家兄明日便要来到江都,他正想买下小金山,你们两个若是能促成这个交易,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
听到许牧家兄,裴矩眼神一亮,试探问道:“可是一手开创洛阳仙味居的范东家?”
这些日子里,经过他的暗中调查,许牧的“过往”都被他查得清清楚楚。
作为间谍头子,裴矩的所有收入,都用来供养那些帮忙打探消息的人了。
在乱世,想要活得更好,他深知各方消息的重要性。
所以……他才会这么穷。
而裴蕴,作为直臣,他从未贪污过一分一毫,是真的穷逼。
许牧心中略微讶异,对裴矩不禁高看了几分。
点头道:“没错,家兄准备来江都开仙味居,同时想买下小金山。”
裴矩闻言感慨道:“范东家乃是经商奇才,骁果军一走,便嗅到了商机,马不停蹄赶来江都城,难怪……许大郎如此有钱。”
对于这个神转折,许牧嘴角抽了抽,说的他好像是吃软饭一样。
另一侧,裴蕴却蹙眉道:“许大郎,这个小金山,自汉以来,便一直采铜,已经告罄,江都铸钱监都准备裁撤了,范东家要来作甚?”
许牧淡淡解释了一句:“养猪。”
两个老头不明所以,不过……涉及了自身能否偿还巨额债务,两个老头故作难态之后,犹豫再三,点头答应了此事。
就在许牧以为此事有多难的时候……
在第二日。
范逐还没赶到,二裴就带来了另一个老头。
“咳咳,此乃铸钱监监各沙尔金。”裴蕴颇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监各,乃是铸钱监最大的领导。
许牧神情错愕,紧接着,便听到沙尔金询问道:“听说范东家想买小金山?”
许牧还没来得及开口,沙尔金又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说道:“成交了!只要给五千……”
说着,沙尔金看向了身侧的裴矩二人,不确定地问道:“五千多少贯来着?”
裴蕴老脸羞红,小声道:“五千一百七十九贯!”
见此一幕,许牧连忙补充道:“加上昨日的饭钱,总共是五千一百九十二贯!”
铸钱监监各沙尔金豪爽道:“正好铸钱监也要裁撤了,老夫致仕之前,将小金山便宜卖给你了!”
许牧全程有些懵逼。
这年头,变卖国有资产这么嚣张的吗?
于是……
还没等范逐前来,许牧就把二裴欠他的欠条递给了沙尔金。
沙尔金当即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小金山的地契,进行了一番转让,交给了许牧。
然后……
当着许牧的面,沙尔金腆着脸看向裴蕴,把欠条递给了他。
裴蕴也没有避讳那么许多,直接从袖中掏出了另一堆欠条,递给了沙尔金。
沙尔金见到这堆欠条,老泪纵横,感慨不已:“老夫为官数十年……总算在致使之前,还清了债务啊!”
许牧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沙尔金名为铸钱监监各,但实际上,铸钱监由宇文智及把控,他根本没有半点话语权。
和裴蕴这个将作大监一样,几乎就是个摆设,混的比裴蕴还要惨。
毕竟裴蕴出自河东裴氏,自己混的虽然不行,但时不时的,家族还会接济一二……
所以混了几十年,沙尔金不仅没有存款,还要靠借钱为生。
而借钱的对象,正是裴蕴。
许牧总结出了一个道理,果然穷逼的朋友,还是穷逼。
……
次日。
范逐来到了江都城。
二裴无债一身轻,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出门钓鱼,许牧就在裴府院子里,开始吩咐接下来的规划。
“本主公已经物色好了三家酒楼,可以覆盖江都城,三日之内,这三家酒楼务必要开张!”
范逐沉声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