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维护国家声誉共同作战,甚至我的祖父,和夜风惊雪流的前代宗主还是生死之交。
只不过由于剑道理念的问题,两边的弟子其实还是时常有些口角冲突。
七年前,我去夜风惊雪流拜会一位老朋友时,曾经随口说过夜风惊雪流的传承似乎有些不全,对于新阴流的秘技——乱云,他们弄到秘本根本就是伪本,里面很多错漏之处。
这话让野口大师听到了——当时他还不是大师,他向我借取心一流保存的乱云的秘本去对照学习,不过大概是他最终没学会的缘故,他总觉得我留了一手,资料给的不全。
咱们心一流的乱云秘本,本身也不是什么古籍原本,而是通过其他途径收集的影印件,在影印件上看来,的确是缺少了最后一页,可这最后一页当时收集来的时候,原主人交代过,那其实是秘册的封底,上面没什么东西的,但是这就很难和野口大师说清楚了。
今天他倒也不一定是心怀恶意,据我了解,野口大师还算是比较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可能只是听说柳生君成为‘免许皆传’,那么从你这里讨教一下剑法的真意,那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他是心怀恶意,那就是觉得柳生君这么年轻的岁数,不可能掌握心一流的所有秘技,柳生君的‘免许皆传’名不符实,想通过剑道的请教,来让我们出一个丑!”
青木行见说到这里,看向柳生元和,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里现在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妨直说,当初为了让十四岁的柳生君能有资格参加剑豪试,我将他的名分报为心一流的‘免许皆传’,只有这样,才能让剑豪会的诸位大师,无法直接以柳生君的年龄为由,来拒绝他参加剑豪试。
但是,如果有人以心一流的各路秘剑向柳生君请教的话,柳生君如果不能解答,这个谎言就要被拆穿了。本来我是想,在心一流内部,怎么都好办,而在心一流以外,其他剑道流派的弟子们,也不会有机会来向柳生君请教我们心一流的秘剑,可是,夜风惊雪流与我们心一流渊源颇深,却是有一些少数秘剑是双方共有的。
如果我们私下违反剑道界传统,授予柳生君‘免许皆传状’这件事被拆穿,对我们心一流的声誉是一个巨大的伤害,心一流刚刚有些起色,不能承受这种打击。因此,我决定,假如实在遮掩不下去的话,我会承担起责任,引咎辞去宗主的职位,成为教习。”
在场的众人沉默下来,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解决办法,只是青木行见作为宗主,承担了这个不名誉的责任而已。
柳生元和看了看,坐在周围的四位教习都不说话,个个面色沉重,亭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压抑起来。
柳生元和突然笑了起来:“青木伯伯,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就是这点事啊,这件事很容易解决,这几天我抽点时间,把心一流的秘剑资料看看就行了,您不用担心。”
“柳生君,你的年纪到底还轻,还是对剑道界的规矩不太了解,‘免许皆传’对一个流派何等重要?别人向你请教,不是说听你解释两句就行的,是要你真正将秘技施展出来,并且要得到大家认可,认为你真的修成了这一路秘剑才行。
这不是光摆出一个剑构架子,就能被人承认的。”坐在青木行见边上,年龄最大的教习西村玖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其他几位教习也纷纷点头赞同,就连站在柳生元和身后的青木兄妹也点了点头,显然认为柳生元和把‘免许皆传’看得太简单了。
听到这个答案,柳生元和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西村教习,您请放心吧,我想,我应该可以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有人指责我演示的剑法不对,并非正确的秘剑,和大家认知的剑法有所不同。那么我干脆就直接说,‘这就是我理解中的秘剑!你们不认识,只不过是你们见识浅薄,理解错误而已,我给你们演示的秘剑才是正确的!’,想必就凭我我挂着‘免许皆传’的头衔,有资格能进一步质疑我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如果还有人坚持质疑,那就是不给我‘免许皆传’柳生元和面子,我就会直接现场挑战,用剑来分辨,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在场的几位教习,包括宗主青木行见在内,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种近乎无赖的方法,在他们看来,绝对能行得通!
日本剑道注重实战,崇拜强者,在剑道界里最有力的声音,是靠剑发出,而不是靠嘴来说的。
打不过别人,还硬要说自己是对的,这在日本剑道界里面是不可想象的。
以新阴流覆灭那一战来举例,在当时日本上层中,修行新阴流内门活人剑的,除了柳生家本家之外,都是有名有姓的上层贵族,再不济也得是一名顶级豪商子弟。
可是,如此潜势力庞大的新阴流内门,一战之下,依然短短数年就土崩瓦解,谁都没办法拯救,即使当时新阴流内门还有三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