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标示出来。包括提出想法、改进建议、对不合理的地方进行反驳、然后再次改进解决问题的种种发言,并由此评价三人各自分享的利润分成。
三位讨论者从头到尾,没拿出一支笔、一张纸,写下一个字、敲过一次键盘。
他们最开始,仅仅是喝咖啡的时候有人提到一句,说电磁场斥力应该也可以当做弹簧来利用,我们做个磁场弹簧吧。
然后大家围绕这个灵感展开讨论,不到六个小时,从最开始想做一个座椅,到最后的成品变成了一只鞋。
现在,这只跑步鞋就已经在虚拟影像中成型,据说在成型的一瞬间,某个连这三位始作俑者也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马上就要投放使用了。
在这个过程中,压根就没有领导发挥作用的地方——既不需要领导组织生产、也不需要领导安排经费、更不需要领导来分配收入,规矩就在那里明摆着。
工作室的所有者德拉克同学,好像就是卖出了几杯咖啡?不过,卡特关心的不是德拉克,他关心的是那三位讨论者的最后实际收益。
对于最后的收益,这三位讨论者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以货币结算形式获得收益。
选择这种收益形式,第一笔收益会立刻实时到账,这是推动文明进步儿产生的奖金,按照在刚才讨论中,三人的各自贡献,三人奖金分别是一千块到四百块不等;
后续收益则要看这种鞋在市场上反响如何,每卖出一双鞋,他们三人合起来可以获得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五!
这是何等惊人的收益比例?任何一家企业、公司,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益分成给员工。
事实上,任何一家企业如果敢这么干,老板都要开始在网上查找,附近那座高楼上风水更好,从楼顶跳下来的时候可以让自己感受更胜一筹。
然而在花旗,在欲望科研平台、欲望制造平台、欲望销售平台三者联合起来以后,制造、销售的所获利润分成被欲望牧场强制规定死了,制造占据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而销售仅占据纯利润的百分之五!
欲望平台占据利润百分之十五。
其中每个环节,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当然,除了部分有心人,大多数人也不会有那个耐心一一细查。
可是,这些有心人仔细审查的结果,却是欲望牧场做得非常严谨,整个过程都是人工智能程序操作,根本不存在任何人插手的机会。
第二种收益方式,则是采用欲望牧场文明贡献度结算形式。
当然,视频上的三位研究者,最终采用的是现金收益方式,但是视频上也给出了欲望牧场推出的,以贡献度结算的计算方法。
掌控了花旗金融系统,欲望牧场有能力展开文明贡献度兑换现金的业务。
然而奇怪的是,只有文明贡献度可以兑换现金,而现金是不可以兑换文明贡献度的。
文明贡献度只能用来提高欲望牧场公民排位,在一切都是免费的欲望牧场中,高顺位公民就意味着高优先级。
从这个角度来说,欲望牧场不仅仅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反而是一个更加等级森严的社会模式。
在欲望牧场,如果发生紧急灾难,高顺位公民优先得到救助是理所应当,这一条甚至明明白白的写在公示规定上面,并被欲望牧场所有人,一致承认是公平合理的。
——————————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让领导先走’和‘让贡献最大的人先走’,一种是对权力的谄媚,而另外一种却是对人类未来的负责态度。
假如当年大火中,不是说‘让领导先走’(当时没人提人民公仆这个称呼),而是说‘让袁隆平老先生先走,他是我们中国人吃饱饭的希望’,事后也没那么多人愤愤不平。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袁老先生当时也不在那里。
从本质上,人类是道德高尚的生灵。
只是在人类生存竞争中,劣币驱逐良币,不再允许道德高尚者生存而已。
所以,什么狠人哲学、狼性思维都是被这个残酷而并不公平的社会逼出来的强盗逻辑,这并不值得自豪,这甚至应该是当政者的耻辱。
欲望教派之所以发展速度如此惊人,是因为它打破了生存竞争的社会环境,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托底的底线——无论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只要不对人类文明造成破坏,就能有尊严的生存下去。
这才是一个量产品德高尚者的环境——至少让道德高尚不成为人受到伤害的原因。
只有这样,道德才能在社会里扎根下来,成为可以践行的准则,而不是停留在嘴上,不然的话,再怎么把道德风尚喊得震天响也无济于事。
“不是你撞的人,你为什么去扶?”
法官这句话,也许只是个人看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