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玄此刻是真的很急,他没有想到那小子竟然那般胆大,明明知道外面有危险,还要偷偷的跑出去。
最让他生气的就是,他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道门的女人。
他已经到逍遥门闹过了,但是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甚至还吃了一个闭门羹。
那逍遥门的沈耀他是打不过,但是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女修不在宗门,经过多次调查,他才无意间得到了那梨惜出现在极冰流域。
这次他不远千里迢迢的赶到极冰流域,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人还没有消息,他儿子的魂灯就出现了波动,才是一会儿的时间,他儿子的魂灯就已经将灭不灭,显然危在旦夕。
而这秘境只单凭他一人自然是打不开,更何况他曾经到逍遥门闹过,那沈耀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人也是个护短的。
为了以防万一,肯定也会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他隐瞒的了一时,但是那人肯定也会很快的反应过来,到时候,自己想要做些什么肯定会受到那人的组织。
这是他不想要发生的,他儿子是他和爱妻唯一的宝贝,爱妻不在了,所以儿子是他唯一的命根子。
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他儿子是不是主动的,若是他儿子出了什么事情,那梨惜肯定也有责任的。
所以只要是害了他儿子的人或者是有牵连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寂璃一把扣住南宫雲想要飞身上前的脚,眼看着烽火令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几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现场还活着的人不超过三十,其中能够动弹的修士只有将近十人,还大多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
而主力军,筑基期的修士也只剩下五人,加上南宫雲。
一旁的梨惜也脸色苍白,她开始只要面对叶静瑶的攻击,但是后来却被一个筑基高期的修士盯上,一掌把她打成重伤。
叶静瑶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她是知道这梨惜的本事,尤其是身上的一些保命手段,原本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的,只是这人的底牌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原本她以为自己有前世的记忆,掌握先机,可以解决许多麻烦,尤其是她已经抢了梨惜的好些机缘,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的机缘虽然被抢了,但是天道却在另一方面给了她补偿。
这让她又惊又怕,同时又有些悲哀和愤慨。
努力这么久,但是这人就是仿佛不受影响,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是天道底下的笑话。
南宫雲看着握着自己脚的那只小手,怒极反笑。
这个小丫头真的让他心中杀意汹涌,明明是自己看不上的蝼蚁爬虫,但就像是一块牛皮糖,那种黏上就扯不掉的感觉让他十分烦躁。
无数次想要杀了这个臭丫头,但是都被她给躲掉了,虽然她也受了伤,但是他也不好过。
此刻更加愤怒,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想要自己所做的努力都白费,眼中凶光乍现。
这些人既然都喜欢阻止他,那就都去死好了!
手中魔剑被高高抛起,南宫雲不再执着于先拿到烽火令,而是决定先把这些试图阻止他的人给解决了。
寂璃看着南宫雲突然转身,眼中晦暗不明,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只见南宫雲眼中的瞳孔渐渐弥漫出一股魔气,向着眼睛四周漫开,很快一双眼白被魔气渲染成了如墨般的黑,脸上也出现了蜘蛛网般的痕迹,诡异阴森。
魔剑盘旋在他头顶,不停的震动着,剑身上是浓郁到几乎化作实质的魔气。
南宫雲的嘴巴里念念有词,同时手上也不停的动作。
寂璃的眼皮猛地一跳,别人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作为天巫族天经阁的掌权人,她是知道的,尤其是最后的时刻,她这辈子想忘记都忘不了。
献祭!更准确的说来是血祭!
这种献祭之法,在很久之前就被标记为禁忌之法。
寂璃猜测这南宫雲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远古大魔头的传承之法,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手段。
而这血祭,是利用冤死之人的血液和灵魂来祭炼法器。
这南宫雲要祭炼的法器估计就是他头顶上的那把已经堕魔的魔剑。而这祭品当然就是冤死在这两极秘境中的修士。
她几乎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把原本属于万道宗的一道剑肯定也是被他用了此类手法给生生祭炼成了魔器。
要知道,这种传承已久的秘境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死的修士,这里面的煞气和阴气,若不是秘境天道微弱,法则之力弱小,肯定会形成无数的阴煞养成地。
而这人现在要利用这些东西来祭炼她的魔剑,寂璃知道,一旦这献祭仪式完成,不仅仅是他们这里活着的修士会被吸收,这里面的生灵也一个逃不掉。
就像是他们天巫一族一般,天道之下,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