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赴宴什么的都只是借口罢了,林文强那只老狐狸可不会无缘无故请人吃饭的。
也好,就让我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好了!
想到这,李信便在下了班以后,带着宋雯婷如约来到了林文强的府邸。
由于之前在李信的安排下,让宋雯婷跟着林文强的大老婆兰姐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大妇风范,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十分亲密,于是整个饭局便几乎都是在一片十分融洽的氛围之中进行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林文强便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随即便暗中向一旁的夫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则立刻会意,随即便起身对宋雯婷说道:“雯婷妹子,你姐夫过几天要带我出席一场活动,你来帮我参谋参谋,看看穿那套衣服比较合适,好不好?”
宋雯婷听了也不推辞,欣然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她离开了餐厅,这下餐厅里就只剩下林文强和李信两个人了。
“政之啊,这算起来,唐绍仪的案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吧?”
“从案发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又七天了。”李信如实回道。
“是啊,拖了这么久,也是该有个结果了。”
李信自然听得出林文强话里有话,于是便很是配合地问道:“处长,那李士群不是已经拿到了军统暗杀了唐绍仪的确凿证据,并抓到了军统上海区的区长了吗?应该也算是有了结果了吧?”
“不错,这的确算是有了结果。但却并不是土肥原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属下愚钝,还请处长明示。”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听到这,李信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已经好几天过去了,那姓周的却依旧好端端地待在法捕房的大牢里。这么说,那土肥原实际上对他另有打算?”
“不错,据我所知,这个周伟龙跟戴笠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不但是‘十人团’成员之一,还是戴笠的生死之交。这样的家伙如果直接杀了未免太过可惜,于是云子小姐找到了我,打算私下里秘密跟军统好好谈一谈条件。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不方便直接跟军统接触,所以我就想到了政之你,毕竟当初土肥原贤二率兵偷渡黄河的时候,你可是给他们报过信的,故而即便交涉不成,对方也不会太为难你,你可愿意?”
“处长有命,属下自当遵从,只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要怎么才能跟军统接触呢?而且恕属下直言,万一这是日本人给咱们下的套的话,那岂不是……”
此话一出,林文强便不由得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良久才倍感欣慰地说道:“说得好,做这种事情之前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是不为过的。不过这次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拿到了云子小姐的亲笔手令,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至于要怎么跟军统接触,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姓周的呢?”
听到这,李信才终于恍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处长英明,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便趁着夜色敲开了李公馆的大门。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李信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身着长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然后才开口问道。
“敝姓王,名蒲臣。承蒙戴老板信任,虚任忠义救国军驻赣办事处主任兼战区司令部少将参议。”
实话实说,在听了那人的官阶头衔之后,着实让李信感到十分的吃惊,因为来人看上去也不过才三十多岁,竟然就有了少将军衔,要知道现如今的戴笠也不过是个上校,由此来人的份量便可见一斑了。
想到这,李信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十分客气地对来人说道:“原来是王主任,失敬!”
王蒲臣则摆了摆手,“李科长,我这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客套话就免了罢!你还是说说,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肯放人好了!”
不想李信却只是笑笑,“王参议,别那么心急嘛!再说我只是在电报里让你们派人过来谈判,可没说要放人啊!”
“你……到底想怎样?”尽管那王蒲臣心里已经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行把火往下压了压,一字一句地说道。
“别那么激动嘛,王参议。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真正要跟你谈判的另有其人,不过嘛……”
说到这,李信故意卖起了关子,而那王蒲臣见状则哼了一声,随即便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掏出了一只锦盒,很不情愿地递到了李信的面前。
李信也不客气,直接当着那王蒲臣的面,将那只锦盒打开,紧接着一只古色古韵的水晶琉璃盏便呈现在了李信的眼前。
“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啊!王参议如此破费,叫我怎么好意思收啊!”话是这么说,但李信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王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