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京城百姓们津津乐道,议论纷纷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李旭大展神威战胜西蜀天才叶澄,二是东升号的香皂火爆全城,不知何时会再度开售。
这两件事都与李旭密切相关,虽然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东升号和李旭之间的关系,但是有心人只要细细打听一番自会知晓。
而在全城热议的声浪中,西蜀使团的悄然离京,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作为失败的一方,以这种低调的方式出城,人们大概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不过白芷却对使团急匆匆的离去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叶澄伤势严重,至少也得修养个几日才能走,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反倒是因为没有见到叶澄,心里变得轻松了许多。
因为白芷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澄,纠结了半宿才决定起床后还是来鸿胪寺看望一下,可惜等她过来时,使团的人早就已经离去。
白芷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鸿胪寺,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的错过,将会使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秦淮河上,一艘楼船正缓缓地向城外驶去,西蜀十三皇子刘杰站在甲板上,欣赏着秦淮风光,感叹着江宁繁华。
这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人,赫然便是皇城司暗事营统领夏腾云,此时的他已换了发型,一头乌发披肩而下,遮住了被李旭削掉的左耳。
夏腾云是奉命护送西蜀使团离京,只见他走到刘杰身后笑道:“殿下对这江宁城似乎有些不舍。”
刘杰叹道:“昨日才到,今日就要走,若不是昨晚范统领的热情款待,我都还来不及体验江南女子的滋味。”
夏腾云冷笑道:“殿下记错了吧,我家大人可从未私下见过你。”
“对对对,夏统领说的是,我的意思是江南女子柔情似水,确实令人流连忘返啦,呵呵。”
“我劝殿下最好忘了昨夜之事,还是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刘杰身份高贵,本也是受不了半点气的主,不过摸着怀中十万两银票,他还是按捺住了心中不快,笑道:“有夏统领在,还需要我操什么心,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夏腾云面沉如水的目送刘杰走回房间,感受着左耳伤口处的阵阵疼痛,心中涌起对李旭无比的恨意。
这时候李旭正在举杯敬酒,丝毫不知道又一场巨大的阴谋朝他席卷而来。
李旭伤得不轻,白芷再三叮嘱不可饮酒,不过只要男人上了酒桌,哪有只干看着别人喝酒,自己在一旁眼馋的道理。
李旭来了兴致,早把白芷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见他举着酒杯,朝蔡贤敬道:“蔡公子,你我本无交情,但是就冲你今日来看望本王,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若是在京城遇上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来,干了!”
蔡贤已喝了不少,有些上头,此刻听了李旭的话,顿时心头一热,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说来惭愧,学生今日登门确实是有事想请殿下相助。”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人素无交往,李旭自然也能猜到蔡贤此番前来定是有事相求,此刻见他说明来意,便也不再装糊涂,笑道:“蔡公子无需客气,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事请直说,若是本王能帮的上忙,绝不推辞。”
蔡贤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羞于出口,犹豫片刻才说道:“实不相瞒,学生也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才来找殿下的。”
“蔡兄有何困难尽管直说,这里也没外人,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外传的。”
汤先生也笑道:“蔡公子请但说无妨,我家王爷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定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蔡贤这才娓娓道来:“学生空负才名,前年春闱却名落孙山,只好孤身一人在京求学,准备明年的会试。学生籍贯余杭,出身寒门,家父早亡,家中尚有老母幼妹相依为命,这些年家里为了供我读书,早已是家徒四壁,债台高筑,昨日学生突然收到舍妹来信……”
蔡贤说到伤心处已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李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信上怎么说?”
“情难自禁,让殿下见笑了,信上说有债主上门逼债,竟要强娶舍妹为妾,以做抵债,舍妹抵死不从,家母气急攻心,如今已是一病不起,希望我能尽快筹到银子赶回去。”
李旭不解道:“蔡兄既已中举,就算是有了官身,按理说家中应该不至于如此贫寒才是,再说一般人也不敢欺负到举人老爷的头上吧?”
蔡贤惭愧地说道:“学生在京中生活开销颇大,又不屑卖字谋生,时常还需要同窗接济,并无余钱寄往家中。”
李旭并不知道此人平日里与吴泰华和陈浩两人关系还不错,时常跟着他们混吃混喝,其实蔡贤昨日已找过这两位贵公子,不过正巧这两位刚被李旭讹了一大笔银子,并没有闲钱与他。
所以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此事还是落到了李旭头上。
“余杭离京又不远,你这两年就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