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踩着饭点来到了永寿宫,太后也早已命人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过来。
见李旭到来,太后责备道:“伤还没好也不晓得在家歇着,就知道逞能,在外面瞎跑。”
“奶奶,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您不用担心。”
宁王叹道:“真是羡慕这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竟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四处乱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宁王对自己久病不愈心中有些郁郁。其实经过这些时日的康复锻炼,他已经能够正常行走,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王叔,您若是年轻个二十岁,还不是跟我一样,有什么可羡慕的。”
宁王笑道:“是啊,不服老不行了。”
“王叔正当壮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过阵子上了战场,照样杀得胡人胆寒,老什么老!”
“呵呵,你小子今日嘴里是吃了蜜么,说话这么甜?”
“我在奶奶和您面前,不一直是这样么?对吧,奶奶!”
太后笑道:“别贫了,快来吃饭!都是给你们准备的药膳,补气益血,愈合伤口,来吧!”
李旭忙活了一上午,这个时候也有些饿了,看着桌上的几道精美的菜肴,不由食指大动,开始大快朵颐。
饭后,李旭陪着太后在花园里散步消食,顺便提起了爵位改制的事情。
太后知道此事若成,必然会给李旭带来巨大的政治收益,她也并不是固执死板之人,对祖制其实也不是很看重,自然不会阻拦李旭,当即便同意了这事。
随后李旭来到政事堂,与秦相商议,爵位改制得到了太后的许可,皇帝也并不反对,想要办成问题应该不大。
但是器械营入工部的事情,秦相觉得还是有些棘手,不过李旭早有谋划,在秦相面前夸下海口,两日之内,一定会让范崇荣松口。
秦相虽然不知道李旭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也已开始拭目以待。
忙完了皇宫里的事,李旭又来到了工部衙门,将器械营纳入工部这么大的事,还是有必要和工部尚书张宝堂细细商量一下的。
不过李旭并不知道,张宝堂其实是并不欢迎他来工部的,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亩三分地,突然多出来一人指手画脚,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更何况张宝堂无意参与夺嫡之争,李旭的到来无疑会将他牵扯到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从退避。
所以这两人相见,并没有像李旭想的那般亲切和谐,虽然张宝堂对他一直很客气,但是脸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懂,就只差说出“你滚吧,这里不欢迎你”这句话了。
不过李旭进工部,是皇帝的旨意,张宝堂也没办法拒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李旭参观了整个衙门,随后两人便在会客厅喝起了茶。
李旭最开始对这位大人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现在倒是揣摩透了,于是趁着饮茶的空当,故意问道:“张大人似乎不太欢我来工部,可是李旭曾经做过什么错事,得罪了张大人?”
张宝堂被惊的呛了一口茶水,毕竟官场中人说话大多喜欢弯弯绕绕,云遮雾障,我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就行了,哪里会像李旭这般简单直白。
“殿下多虑了,殿下不曾得罪本官,本官也没有不欢迎殿下,不过本官还是很好奇,殿下为何会选择工部,毕竟这里无权无钱,对殿下的助力毕竟有限。”
一番违心之言,让张宝堂很是心虚,于是赶紧将问题抛给李旭。
李旭笑道:“张大人所说不假,不过我选择工部并不是想要得到您的支持,也不想把大人拖进夺嫡这潭浑水之中,更无意染指大人手中之权,所以张大人大可放心,不必对我过于防范。”
张宝堂被李旭一语道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尴尬道:“殿下言重了,既然殿下不为这些,那到底是为何要选择工部呢?”
“呵呵,自然是来给大人送温暖的,我给大人备了一份大礼,大人不妨猜猜看这大礼是什么?”
李旭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张宝堂又如何能够猜的出来,思索一阵后道:“还是请殿下直说吧,本官猜不出来。”
“我要让皇城司将器械营拱手让给工部,大人觉得这份礼物如何?”
张宝堂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又变得黯淡无光,嗤笑道:“殿下中午不曾饮酒吧,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李旭淡淡道:“大人切莫觉得我是在说大话,工部穷苦,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我之所以来此,就是为了器械营,此事父皇已经松口,秦相也会鼎力相助,只要搞定范崇荣,此事轻而易举。”
张宝堂心想堂堂皇城司统领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摆平的,不过还是一堆空话而已,不过他也很好奇,李旭为何会对器械营这般上心,于是问道:“殿下说来工部是为了器械营,不知殿下为何会对器械营这么感兴趣?”
李旭沉声道:“器械营在皇城司手里就是暴殄天物,我爷爷费尽心力创建器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