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桑去追逐汉人骑兵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迟迟不见消息传回,步度根内心开始不安起来,来回在大营渡步。
“木泰,你带领本部骑兵去探查一下。”
步度根焦虑道。
木泰躬身领命而去,可是人刚出营帐,便又折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伦桑。
只见伦桑用手捂着左耳,痛苦不堪,鲜血从手指缝中不断向下溢。
步度根目色一凉,寻思问道:“伦桑,出了什么事?”
伦桑一个箭步跪伏在步度根身前,苦不堪言道:“首领大人,属下中了汉人骑兵的奸计,损失惨重。”
“什么……”
步度根闻言顿时大怒,厉声吼道:“又死了多少人?还有,你的左耳怎么回事?”
伦桑哭诉道:“一千人马死了大半,逃回来的人都被割掉了左耳,属下的左耳也被割掉了。”
伦桑缓缓将手松开,只见他左耳已经没了,血肉模糊,让人看着就发怵。
木泰惊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区区五六百汉人骑兵,如何能抵挡我一千鲜卑勇士,伦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但木泰震惊,大营内,每一个鲜卑将领都是一脸惊恐,一千能征善战的鲜卑骑兵勇士,竟被不精骑术的汉人团灭了,还被割掉了左耳,这也太匪夷所思。
步度根俯身看了看伦桑的伤口,又气又怒,勃然大怒道:“没用的东西,害我损兵折将,真是气煞我也!”
伦桑又苦诉道:“大人,那贼将还让属下给你带话回来。”
“说……”
步度根没好气道。
伦桑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那贼将典韦说,说……我们鲜卑勇士都是一群土狗,一群……一群没长耳朵的土狗,所以才将我们耳朵给割掉了,还说……”
步度根暴怒的喝道:“还说什么……”
看着暴走的步度根,伦桑哆嗦道:“属下不敢说!”
“快说,不然本首领绝不宽恕你!”
步度根杀人的眼神让伦桑左右为难,愁思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说首领大人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头狗,得了失心疯,这才到处乱咬,早晚要将狗腿打断。”
“啊……该死的,伦桑,你敢辱骂本首领,来人,拖出去,乱刀砍死!”
伦桑吓得面色全无,连忙磕头求饶道:“首领大人,这是那汉人贼将典韦所言,属下就是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你半句,看在属下这些年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不要杀我!”
“哼……”
步度根嘀咕道:“没用的狗东西,即日起,你的部落全部沦为奴隶,木泰,以后伦桑部落的人,就是你的奴隶。”
“谢首领大人!”
木泰答谢道,随后又向伦桑询问道:“伦桑,汉人骑兵到底多少人马?你如实回答,不然,作为你的主人,我有权杀了你。”
伦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沦为奴隶身,心凉了大半截,低沉回道:“不超过一千人。”
再说典韦所部的人马的确只有五百人,但是,其中有两百人却是赵峰刚刚晋升的高级骑兵——背嵬军。
这两百背嵬军装备精良,人强马壮,即便以一敌十也毫不落下风,所以,伦桑的一千人马只坚持了一刻钟不到,便全线溃败,被围困了起来。
典韦这才下令将投降的五百鲜卑骑兵全部割掉左耳,好生羞辱了一番,并且让伦桑给步度根带话回来,好彻底激怒这群人。
木泰得了伦桑的答复之后,内心五味杂陈,看来这群汉人骑兵不简单,是一个大麻烦,若不及早除之,只怕后患无穷,当下转身向步度根请命道:“首领大人,汉人多狡诈,以防万一,末将请令带领本部兵马,去围剿这支骑兵队伍,待事成之后,再大举进攻善无县。”
步度根正欲开口应允,突然,一名鲜卑千夫长疾步而入,对着步度根道:“首领大人,刚刚我们巡逻的人又与一群汉人骑兵遭遇,并且带回来两只麻袋。”
“里面装的是什么?”
步度根询问道。
千夫长回答道:“首领大人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属下不便直言。”
步度根随着千夫长来到营帐外,只见十几个鲜卑士卒围在麻袋旁,指指点点。
步度根快步来到麻袋跟前,定眼一看,只见里面全是耳朵,人的耳朵。
“呃……”
步度根恶心的想吐,不用细想都知道,这麻袋里面的耳朵,就是自己人的。
“欺人太甚!”
步度根厉声吼道:“木泰,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伙人斩尽杀绝。”
“诺!”
木泰郑声回道,随后召集了本部手下三千人马,向着游骑所指的方向追去。
……
川石崖峡谷,赵峰和岳飞已经赶到这里,峡谷入口的山头上,近千人正在搬运石块,堆砌在一起,只需要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