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汗山,轲比能大帐。
轲比能正召集手下左右两部大将锁奴、郁筑健议事,突然一名千夫长揭帐而入,一脸沉重道:“单于,左奴的人马回来了。”
“回来了!”
轲比能顿了一下,随即释然道:“本单于的铁骑所向无敌,这也该回来了,让左奴来见我。”
千夫长摇头叹道:“单于,左奴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难不成乌合扎部的女人都是毒蛇,将他缠住了不成。”
轲比能放声笑道。
“左奴大人已经死于战乱,所部的五千骑兵,只逃回来不足一千人,其余人……全部死了。”
“什么……”
轲比能闻言大惊,顿时站立而起,久久不语,可仍然难以压住心头暴乱的情绪。
“你在说什么,左奴死了,这不可能,他是草原的雄鹰,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千夫长将头埋低了几分,回道:“逃回来的人说,乌合扎部有一群野蛮人,他们杀人不眨眼,无人能敌……”
“住嘴……”
轲比能近乎咆哮的吼了起来,然后转身向着郁筑健道:“去,召集各部万夫长,以及各族首领,速来大帐议事。”
“诺!”
郁筑健连忙躬身领命而去,大营内陷入一片死气沉沉,营帐内的婢女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个时辰后,大帐内聚集了数十人,分列左右,齐刷刷的看着轲比能,这个草原新生代的霸主。
“单于,你召集我们过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一名鲜卑部族首领问道。
轲比能余怒未消,厉声道:“诸位,骞曼这头野狼,不但杀害了我的大将左奴,还屠杀了五千草原最为精锐的部卒,本单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什么,单于,你是说骞曼死灰复燃了,这可麻烦大了。”
另一名鲜卑部族首领询问道,这可关乎到草原以后的局势,若是站错了队伍,后果不堪设想。
骞曼虽势弱,但他是中部鲜卑黄金家族的后裔,按理来说,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单于人选,轲比能虽强势,但其身流淌的只是小种鲜卑的血液,远没有骞曼高贵。
“桑木,你个孬种,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嘛,这有什么好怕的,杀光他们就是了。”
锁奴讥讽的说道。
桑木脸色一顿,不悦道:“锁奴大人,我可是实话实说,骞曼一旦重回弹汗山,只怕到时候,会有无数部族投奔他,怕是对单于极为不利。”
锁奴冷言道:“桑木,你是不是早已盼着这一天,想重回骞曼这头野狼的身旁。”
“你不要血口喷人……”
桑木正欲反驳,轲比能出声呵斥道:“都不要吵,本单于绝不会让骞曼重回弹汗山。”
“郁筑健,本单于命你为先锋官,带领三万大军,直奔乌合扎部而去,将乱军围住。”
“诺!”
郁筑健拱手领命。
“锁奴,你带领一万兵马留守弹汗山,若有人敢起事,皆斩之。”
锁奴连忙拱手道:“属下领命。”
轲比能又郑声道:“其余各部人马随我一起征讨乱贼,不灭骞曼,绝不回军。”
“遵命!”
众将士齐齐响应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
定襄郡、善无县。
王氏商铺迎来了他们真正的主子——王允,后院厢房内,貂蝉向王允行了一礼,寻思问道:“义父,你为何亲自来了?”
王允一本正经道:“婵儿,赵峰离开定襄郡已有多长时日?”
貂蝉回思了一番,回道:“已有月旬,义父,可是有要紧的事。”
“大事,天大的事!”
王允沉声应了一句,随即说道:“可有办法见到郡县官员,让他们传信给赵峰,让他速速撤回定襄郡。”
“啊……”
貂蝉惊呼了一下,可又百思不得其解,询问道:“义父,让他回来干嘛?这战事一旦打开,怕是个月都回不来。”
“来不及了!”
王允叹道:“真的来不及了,董卓要对定襄郡用兵,若是他在不回军,怕是他的根底,都要被董卓给刨光,到时候,就是他死无葬身之地,婵儿,可有门道见到郡县官员。”
貂蝉回道:“女儿与太守夫人有些交情,不知可否?”
王允连忙说道:“再好不过!”
“我这便去见太守夫人。”
貂蝉急迫道。
“嗯!”
王允点了点头,又不放心道:“我与你一道去,王福,快去备马车。”
“是,老爷!”
王福见事紧迫,连忙匆匆去准备。
两辆马车当即直奔太守府而去,貂蝉已经来了好几次,府门外的侍卫也都熟悉,连忙拱手道:“劳烦通报一下夫人。”
“任小姐,你稍后,我这便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