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一马当先,手中天龙破城戟早已蓄势待发,就等着猎物送门来,狂暴的杀戮之气,瞬间漫延开来。
图布策马急奔前,长刀高高举起,向着赵峰的头颅重重的劈砍下去。
“铮!”
金戈炸裂的声音响起,图布身形一顿,在马背晃了几下,便从马背摔落下地,手中的长刀已然折断成两段,胸口处破了一个大窟窿,依稀可见心脏在颤动。
“你……”
图布膛目结舌的看着赵峰,此时此刻,这个汉人,在他眼中是那样高大,根本无法窥探到他的高度。
“噗呲!”
图布长吐了一口鲜血,急剧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惨死当场。
“破阵!”
赵峰高声吼道,踏雪乌骓马飞身一跃,踏入百骑鲜卑阵中,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如狂龙出海一般,卷起无数浪潮,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血浪潮涌,一个又一个鲜卑骑兵倒了下去。
燕云十八骑紧随其后,手中的圆月弯刀寒光闪闪,每每挥出,便有数人倒下,大漠王者的雄姿,又岂是这些歪瓜裂枣所能阻挡。
不一会儿,跟随图布出阵的百骑鲜卑精锐骑兵全部惨死,无一人生还,在燕云十八骑的月圆弯刀之下,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该死的,快,快拦住他们!”
看着赵峰等人越来越近,郁筑健惊恐的吼了起来,若真让这群人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一队队鲜卑骑兵从阵中奔了出来,将郁筑健保护了起来,围的像一个铁桶一样,同时,足有千人向着赵峰冲了过去。
“走!”
赵峰沉声喝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向西而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人,他们跑了!”
一名千夫长一脸懵逼向着郁筑健禀道。
“跑了?”
郁筑健惊疑的问道,策马走了出来,看了看远去的赵峰等人,骂道:“这群该死的贼子,他们到底想干嘛?”
另一名鲜卑骑将叹道:“大人,他们就像狼屠夫一般,太恐怖了。”
“狼屠夫!”
郁筑健心有余悸的应了一声,对,他们就是狼屠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大人,我们是接下来怎么办?”
鲜卑从将询问道。
“哼……”
郁筑健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没有的东西,怕什么,大鲜卑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郁筑健虽畏惧这十九个亡命之徒,但他有万人马,蚁多尚能吞象。
“继续前行!”
郁筑健长声喝道,指挥大军继续向着乌合扎部进军。
……
郁筑健的两万大军集结了四个方阵,声势浩大,在草原如人潮一般。
与其相对应的岳飞所部人马就显得有些单薄了,只有五千余人。
岳飞神色从容不迫,下令道:“狄雷、尉迟金、巴万,你三人各领一千兵马,一旦号起,分三路同时进攻,只管冲阵,务必杀破敌军阵型,不必担忧中军主阵。”
“诺!”
三人高声应道,领了令旗,各自领了一千兵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
郁筑健举目四望,四下一片荒芜,除了眼前的敌军,再无外人,当下自信满满道:“原来乌合扎部就只有这点残兵败将呀,又何必劳师动众,今日我便要将他们全部葬身于此。”
“何人敢去叫阵!”
郁筑健回身环视道。
“末将愿往!”
一名鲜卑从将策马而出,声如奔雷,震耳欲聋。
郁筑健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其出阵杀敌。
鲜卑从将策马来到阵中央,趾高气扬道:“可有不怕死的,快快出来送死!”
看着不可一世的鲜卑从将,岳飞冷笑了一声,向身后的亲卫道:“去会一会他,记住,不可力敌,交手之后,便诈败而回。”
亲卫点了点头,连忙策马而出,扬着长枪向着鲜卑从将刺去,口中念念有词道:“狗贼,你爷爷李元来也。”
两人策马交战,瞬间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这鲜卑从将还真有些功夫,没过几招,亲卫便落于下风,形势岌岌可危。
“狗贼,受死吧!”
鲜卑从将怒喝了一声,手中的力道不由大了几分。
眼看便要一刀砍在亲卫身,亲卫连忙翻身闪开,大声喝道:“爷爷今日受累了,改日再来与你一战。”
说完,亲卫策马急忙往本阵奔逃。
鲜卑从将岂可放任他走,连忙打马急追,这可是到手的功劳,逃走了,可就可惜了。
岳飞见状,连忙又对身后的两名亲卫道:“快前拦住此人,不可让他冲近。”
“诺!”
两人决然领命而出。
“驾!”
鲜卑从将眼看便要追奔逃而回的亲卫,却被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