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轲比能的先锋大军到达乌合扎部时,早已空无一人,就连牛羊都没有留下一只,气的轲比能破口大骂了起来。
“狗贼,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单于也要将你们斩草除根,以正名声。”
轲比能回身对身后的锁奴道:“速派人去打探清楚,这群贼子往那里逃走了。”
“诺!”
锁奴拱手领命,连忙策马远去,吩咐游骑四下打探。
轲比能驻足远眺,四下一片漠然,不由暗下决心道:早晚有一天,我轲比能要统一整个草原,征服中原。
“单于,单于……”
一名万夫长急奔而来,于马背向轲比能拱手道:“发现了郁筑健大人的尸首,不过……”
“不过怎么了?”
轲比能喝道。
万夫长神色一顿,回道:“单于,还是你亲自去看一下,惨不忍睹,属下实在难以开口。”
轲比能不悦道:“不就是死一个人嘛,有什么惊慌的,没用的东西,难道你的弯刀下,没有斩杀过敌人!”
两人策马向着一处缓坡走了过去,只见斜坡放着数百具鲜卑人的尸首,郁筑健就在最前面,轲比能走进一看,顿时怒目圆睁,长声喝道:“死贼,欺人太甚。”
“去,将锁奴叫过来。”
看着盛怒不已的轲比能,万夫长不敢多言,连忙去寻锁奴,郁筑健的死状实在太凄惨了,让人看一眼,都会作呕。
那数百具尸首横七竖八的放在斜坡,无形之中,却形成了几一个大字,正是“死”字。
这对轲比能来说,是**裸的挑衅和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单于,探马刚刚派出去,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锁奴策马跑了过来,向着轲比能禀道。
轲比能怒气冲冲道:“不用打探了,我们本单于一刻也不想等,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向老乌山近发。”
“老乌山!”
锁奴一顿,随即释然,老乌山是骞曼最后的老巢,只要将老乌山毁灭,骞曼自然无所遁形。
“可是单于,我们的人马还未来得及修整,队伍已经拉的很长,很容易腹背受敌,首尾不能兼顾。”
锁奴担忧道。
“哼……”
轲比能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难道你们的弯刀都是泥做的嘛,你们的战马都是纸糊的,自古成王败寇,若是你们不想沦为奴隶,就擦亮你们的弯刀,夹紧你们的战马,勇敢的杀过去,将他们撕碎,告诉他们,谁才是这片草原的主人,明白了嘛!”
“单于,属下明白!”
锁奴回了一声,便不在多言,只得下去吩咐士卒,准备继续出发,向着老乌山进发。
……
骞曼随着大军刚刚停留下来,又有快马来报。
“报……启禀大单于,轲比能大军追来了。”
骞曼闻言大惊,连忙将头转向赵峰,寻思问道:“赵虎将军,眼下我们怎么办?”
赵峰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向老乌山撤退,动作要快,牛羊已经不便带走,只能丢弃。”
“撤?”
骞曼大惊失色的应道,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撤退!你不是说你有办法退敌的嘛,又让我们撤,何时是个头,还让我们抛弃牛羊,白白便宜轲比能这个狗贼,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赵峰胸有成竹道:“单于稍安勿躁,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若是信的过,便依计行事。”
“这……”
骞曼怒目圆睁的看着赵峰,这撤退也算计策,哄骗三岁小孩是不是,简直欺人太甚。
赵峰没有理会骞曼的情绪,一改常态,对着拓跋长治道:“诸位若是不想死,就速速照办,不然死了可怨不得本将军。”
“嗯!”
不待骞曼点头答应,拓跋长治已经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派人通传各部,放弃牛羊,向老乌山撤退。
骞曼迫不得已,只能从了赵峰,策马向老乌山撤退,心中极为不满。
一时之间,数以千计的牛羊被抛弃,散落在草原,东一群,西一团,好不壮观。
一个时辰后,轲比能带着近万精锐追了过来,看着牛羊遍地都是,不由大喜道:“哈哈……,这群贼子应该没有跑远,传令,快马加鞭,继续追击,天黑之前,一定要追他们,将他们斩尽杀绝。”
“你,带领一千部卒留下来,将这些牛羊圈起来,战后论功行赏。”
轲比能回身指着一名千夫长吩咐道。
千夫长连忙回道:“属下定不会让单于失望,不会走丢一头牛羊。”
“好!”
轲比能点了点头,甩了一记马鞭,继续向前追击,从目前情势来看,这群人就在前面,连牛羊都不便带路,看来快要走投无路了。
轲比能一行人追赶了一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看见敌人的影子,不免有些急躁了起来,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