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瞬间陷入一片火光之中,又值天干物燥,火势一起,便难以扑灭,屋舍相连,烧的火光冲天,将长安城的上空染得通红一片。
“火……”
城外董军大营,一名当值的小校看向长安方向,大声呼喊了起来,然后又急急忙忙向中军大营跑去。
“都督,都督,长安城起火了,看样子火势不小!”
小校闯入营帐,向着徐荣禀道。
徐荣眼帘还未睁开,人已经弹射而起,不及披甲戴胄,直接冲了出来,爬山瞭望塔,只见长安城如同火炉一般。
“来人,速去敲响战鼓,吹响号角,召集各部人马,营前集合,让郭汜、张济两位将军,即刻来我大营议事,快……”
徐荣高声喝道。
长安城突然起火,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遇,不管是城内暴乱起,还是王允想要诱敌深入,只消进了长安城,他便能一定乾坤。
不多时,郭汜、张济两人疾速而入。
徐荣直言快语道:“长安火起,势必大乱,正是我等攻城掠地之大好机会,郭汜将军带领五千精兵为前部,即可出发,抢占西城门,张济将军随本将随后便到,今夜势必拿下长安城,诛杀王允,救出天子。”
“诺!”
两人拱手领命,急忙而出,带领各自人马,火急火燎的向长安城进发。
……
长安。
司徒王允刚睡下不久,张温便破门而入,一脸沉重的道:“子师兄,大事不好了,城内乱贼起事,已经抢占了西城门,眼下又四处起火,长安危亦。”
“啊……”
王允大惊失色,询问道:“可派人前去镇压?”
“人已经派出去了,可是乱贼四起,防不胜防,又有流民聚众千余趁机作乱,在城南烧杀抢掠。”
张温忧心忡忡道。
“怎会如此……”
王允长声叹道,然后又呼道:“皇宫如何?可有乱民冲撞,万不能让陛下再受灾难。”
张温回道:“刚刚老夫前往皇宫,本欲去面见陛下,却被典韦阻拦,说是受了陛下旨意,封锁宫门,以防乱贼趁机混入,所以不得入。”
“哦……”
王允随口应了一声,想必是陛下怕祸事又系在自己身上,让典韦封锁宫门,不足为怪。
“既然皇宫有典韦和他的三千人马守卫,我们便专一清剿城内乱军便是。”
张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子师兄可亲自前往羽林军校营,抽调营内兵马来灭贼寇。”
“好!”
王允立马响应,匆匆出了府宅,前去调军灭贼,可是不曾想前脚刚走,后脚西城门便响起了满天的喊杀声。
“杀……”
郭汜快马杀到长安城外,见城门早已大开,城楼上挂的却是以前董卓的军旗,不及细想,打马来到城下,却是昔日董卓府宅的门人,当下大喜,直接率军冲了进去。
一刻钟之后,徐荣和张济也率马步军万余杀了进来,又以三路进发,向着长安城碾压过去,一路直奔王允府宅,一路向皇宫而去,一路向城中军营而去。
三支人马,如同三条翻滚的洪荒,不断向前推进,不断吞噬着一切,见人就杀,没有半点犹豫,可怜那些惊慌失措的百姓,惨死了一大片。
皇宫。
典韦带了四名小校,闯入汉天子刘协的寝宫,高呼道:“陛下,长安城已经被贼军攻破,马上就要杀进皇宫来了,贼军主将乃逆贼董卓之弟董旻,声称要为董贼报仇,屠尽汉室宗族,还望陛下随末将逃出长安,往投忠良。”
刘协闻言,吓得脸色全无,顿时失了分寸,喝道:“爱卿快救我!”
“陛下勿忧,这四名小校乃是我军中宿将,忠心不二,可保陛下安危,还请陛下出宫避难。”
典韦疾声呼道。
刘协连忙点了点头,随着典韦出宫往长安北城门而去,所部三千铁血军士卒却是将宫中贵重物品,早已打包带走,一起往北门而去。
北城门守将见城内暴乱,内心七上八下,慌乱不已,又见陛下逃难而来,不及多想,打开城门,也跟随着一起逃命去了。
王允这边刚从羽林军营调集了兵马,正欲去灭火杀贼,只见府中下人浑身是血的跑了过来,痛声呼道:“老爷,大事不好了,贼军攻破的府宅,府中上下死伤无数,夫人和公子也……”
“他们到底怎么了?”
王允惊恐万状的问道。
“被贼军乱刀砍死了!”
家丁沉声回道,脸色一片死灰,还沉侵在恐惧之中。
“啊……”
王允一个踉跄,身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痛声吼道:“天杀的贼寇,吾王允誓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杀!”
当下王允亲领羽林军向着府宅而去,行至半道,便遇见了徐荣所部的兵马,两军瞬间混战开来,打的不可开交,各有死伤,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