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通天山大营,赵云所部的锐士营驻扎于此,三千人马早已整装待戈。
“报……”
一骑快马疾驰而回,马背上的骑将高高举起一支令箭,长声呼道:”主公有令,锐士营将士全军出动,火速赶往郿坞,抢在一切外来之敌前,夺取坞堡,死守坞堡。”
赵云闻言,问道:“何人前往救援长安?”
骑将拱手回道:“主公已带燕云十八骑亲自前往长安,还请赵云将军火速赶往郿坞,以免夜长梦多。”
“赵云领命!”
赵云接过令箭,然后高呼道:“弟兄们,主公不畏生死,独身入长安,这是何等的气魄,赵云自愧不如,我锐士营只组建以来,深受主公厚望,如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拿出勇气来,让主公、并州的百姓看看,我锐士营的将士,都是爷们,绝不做懦夫,锐士营出击!”
“诺!”
三千人齐声高呼了起来,如今天下大乱起,诸侯并立,汉室名存实亡,不管是老秦人,还是新募的士卒,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效忠的对象,那就是赵峰,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出发!”
赵云跨上照夜玉狮子,手中龙胆亮银枪猛然向前一挥,长声喝道。
三千人马随着赵云,急奔向郿坞而去,如同一条长龙,而奔驰在最前面的赵云,就是这条长龙的龙头。
……
河东郡内,龙门山。
典韦带着铁血军士卒护着汉天子刘协和宫女太监停留于此处,稍作休整。
这些太监宫女长久养于深宫之中,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一个个累的趴在地上。
汉天子刘协也不好过,他虽有坐骑代步,可是却不精马术,两条腿都快被震麻木了。
“将军,不如在此处扎营,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再避难不迟!”
刘协谨慎的说道,此时此刻,他内心却是七上八下,慌慌张张乱成一团,昔日宦官之乱,汉少帝刘辩避难而出,被董卓拿捏住,一代天子就此沦为权贵的玩物,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典韦拱手回道:“陛下,贼军追兵咬的紧,怕是不能起灶生火,眼下我们还是逃命要紧,只消入了并州,陛下传召骠骑大将军来救驾,大将军天下无敌,手下兵马更是虎狼之师,贼军自然不战而退。”
并州……
刘协内心一簇,这番若真的去了并州,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可又想起李儒毒杀汉少帝刘辩的场景,内心更怕,只能点了点头,真是活命要紧。
“杀……”
片刻功夫,便听见喊杀声临近,刘协慌忙上了战马,惊慌失措道:“将军,贼军追来了,快撤……”
典韦虎目中闪过一丝诡异之光,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可脸色却变得贼快,比之刘协还要慌乱,大声惊呼道:“快……快撤……”
三千人马齐齐上了战马,护着刘协和宫女太监向北逃命而去,慌乱不已。
来的正是张济的兵马,见天子近在咫尺,张济大喜不已,高声吼道:“将士们,冲上去,将陛下抢回来,尔等以后皆可封侯拜将,杀呀!”
一时之间,飞熊军精骑狂奔而出,脚力不知不觉快了好几倍,离典韦所部的人马是越来越近。
听着背后喧嚣不断的喊杀声,刘协是吓得胆战心寒,他可是深知董军的暴行,这些野蛮人,是无恶不作,一旦被他们追上,自己怕是终身难以重见天日。
“典韦将军,贼军越来越近,这可如何是好?”
刘协心乱如麻的问道。
典韦长声喝道:“陛下先行,末将愿以死抵挡贼军,还望陛下继续北上。”
“爱卿……”
刘协大为感动,欲言又止,能得如此忠良猛将,期望有一日能兴复汉室。
“吁……”
典韦喝住战马,向刘协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一千士卒留了下来,抵挡张济。
看着刘协远去的背影,典韦脸色一展,一扫颓废之色,变得激情澎湃。
“弟兄们,这一路被这些小喽啰追着跑,这窝囊气俺是受够了,现在是时候,拿出我们的勇气,亮出我们的钢刀,冲上去,砍下他们的狗头。”
典韦高声吼道。
“杀呀!”
典韦一马当先,玄铁双戟早已高高扬起,正对着迎面冲来的董军杀去。
张济急奔而来,还未反应过来,所部骑兵就被典韦杀乱了阵型,搞了一头雾水。
“该死的!”
张济长声喝道,急忙向左右骑将呼道:“都不要乱,稳住阵型,挡住他们。”
飞熊军匆忙迎战,不堪一击,不及片刻功夫,便被典韦所部的铁血军打的抱头鼠窜,士气全无,落荒而逃,那张济虽有几分武力,可是在和典韦这古之恶来的较量下,根本不值一提,只忙于应付了几招,便被打的满地找牙,策马逃窜。
再说曹操所部的人马,望北直追而来,正巧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