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辛弃疾骑着高头大马,立于城门前,看着城高墙厚的城郭冷笑了一下。
“去,告诉看门的人,天子旨意到,让袁本初出城跪迎圣旨。”
辛弃疾抬头喝道。
身后的卫士会意,策马来到邺城门口前,也不入内,对着城楼上面的人吼道:“陛下圣旨到,冀州牧袁本初快快出城接旨。”
圣旨!
守门的小校大惊,一面连忙派人去通传袁绍,一面亲自出城,向着辛弃疾走了过去。
虽然汉室微弱,但要知道,封建王朝的枷锁已经根深蒂固,只要这江山一日还姓刘,你便要遵从,除非你想当反贼。
“你是何人?”
看着城门小校出城跪迎,辛弃疾故作姿态的轻蔑道,全然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
“小人邺城校门校尉周弼,参见上使,小人已经派人去通传袁冀州,请上使稍后。”
城门校尉周弼连忙回道。
“好!”
辛弃疾应了一声,便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一路人从城内而出,领头之人一身华服,正是袁绍,身后跟着一干谋士和武将。
辛弃疾见状,却视若无睹,对着周弼说道:“陛下在晋阳求贤如渴,我观将军威武不凡,可愿前往晋阳,为陛下效力。”
“承蒙上使厚看,小人武艺不精,不敢造次,还是留在邺城为袁冀州守门,还望上使不要见怪。”
周弼回道。
辛弃疾冷然笑道:“好一个守门小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不成邺城之门比之陛下的宫门还要重要。”
“我……”
周弼语顿,不知如何是好。
辛弃疾连忙又道:“我什么我,即刻回去收拾东西,随我去面见陛下,难不成你想忤逆陛下,是谁给你的狗胆,你说出来,也好让本上使回去禀报陛下,看他有几个狗头受死。”
辛弃疾言激烈,让周弼脸色大变,这时听见脚步声,回头细看,却是袁绍来了,心头一松,向着袁绍见礼道:“州牧,小人不想离开冀州。”
袁绍脸色深沉,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不摆明给自己下套嘛,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
“来者可是袁本初?”
辛弃疾又故意大声喝道,生怕有人听不见。
袁绍瞪了一眼辛弃疾,眼色有刀锋一般,犀利无比,誓要以强者姿态,来震慑辛弃疾。
可是辛弃疾却纹丝不动,再次大喝道:“来者可是袁本初?”
袁绍面色一顿,变得异常难堪,这人压根不给自己台阶呀,真是可恶,可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自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道:“冀州牧袁绍,接旨!”
“你就是袁本初呀!”
辛弃疾埋怨了一声,更显得傲慢无礼,当下将圣旨高举过头顶,喝道:“圣旨下,百官皆需跪迎,袁绍还不跪迎接旨!”
“你……”
不得已,袁绍只能屈服,缓缓跪了下去,这跪迎圣旨本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辛弃疾的做作,先将袁绍惹得十分恼火,眼下放出此言,却像是在侮辱他一般。
“圣旨下,袁本初德才兼备……实乃国之大幸,诏其为大将军,钦此!”
辛弃疾合上圣旨,递给袁绍,假笑道:“袁大将军,恭喜恭喜,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之后,又添一大将军,真是可喜可贺,日后还望多多提携!”
袁绍此时却是一脸懵逼,这他娘什么世道呀,这传旨的人,先给自己下马威,眼下又来巴结自己,真当自己好糊弄不成?
“你是何人?面生得很!”
袁绍冷言道。
辛弃疾连忙回道:“说出来不怕袁大将军笑话,我乃骠骑大将军手下马前卒辛弃疾。”
辛弃疾……
袁绍内心一簇,回头看向高干,只见高干脸色铁青,头上青筋暴起,当下理会得,怕是此人就是当初夜袭高干大营,又一路追杀他的辛弃疾。
该死的贼子,胆量还真不小。
袁绍冷喝道:“并州无人也,让一马前卒前来宣旨,实在有失大汉礼仪。”
“嗯!”
辛弃疾连连点头道:“袁大将军明鉴呀,陛下从长安逃难到并州,孤身只影,近侍只有三人,连一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并州苦寒之地,又多是一些歪瓜裂枣,不足以充为近侍,冀州富甲之地,听闻大将军府中有光是女眷就有百人,相比之下,陛下真是苦呀!”
“你……”
袁绍脸色一顿,心中杀机一闪而过,若不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经下令将辛弃疾乱刀砍死了。
“此事好办,本将军明日便从挑选五百少女,五百少男,送往晋阳,服侍陛下左右。”
“好!好!”
辛弃疾拍手叫好了起来,可是转瞬即逝,又道:“这侍从的事情是有着落了,可是陛下初到并州,行宫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座,如何安置这一千人呢,大将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