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县义军有序离场,管亥就在城楼上看着,没有任何追击的想法。
人家有骑兵,战力又凶悍,而他麾下的精锐有一半被波才调走去长社攻打官军,城里还在救火,哪里有闲工夫出城?何况波才给他的任务也是守城。
巢县义军临时驻地,得胜归来的张多心情很好。
他追杀韩庭的时候,并没有把溃兵杀光,而是听了郑宝的话,故意放走几个,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一旦许县被袭击的消息传到长社,会不会影响黄巾的士气且不说,韩忠和管亥之间的矛盾一定会激烈爆发出来,那个韩忠此时正跟在波才身边混,管亥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次进许县烧粮,折损近半人手,仅仅烧毁一座粮仓,这个结果,郑宝不太满意,不过也没有办法,管亥在城里设三座粮仓,分别派重兵把守,没办法同时行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次行动也烧掉许县三分之一的粮草,并激发了黄巾之间的矛盾。
“宝哥,那个管亥武艺比我如何?”张多抓着巡逻回来的郑宝,纠缠道。
当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许县守将管亥十分勇武,能跟郑宝拼杀几十个回合不落下风的时候,他的心就跟被猫爪挠了一样,好难受,想找管亥打一架。
“你再苦练几年,或许能与他对战几个回合。”郑宝笑道。
他不是贬低张多的实力,实在是管亥的武艺,在他们这个长身体的阶段,实在打不过人家,他也是靠刀法的精妙才支撑那么久,而且没有把握打赢。
如果双方拼命,郑宝得想办法逃命。
“他真的这么厉害?”张多气馁了,战意弱了不少,宝哥都这么说了,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是特别厉害,好好练,你还是有机会赢他的。”自家兄弟,必须要鼓励,以张多的性子,多多鼓励,能让他冲劲满满,进步更快。
“我听宝哥的,不过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跟他打一场!”张多坚定道。
聊到管亥,郑宝心里不禁在想,有没有机会收服这名猛将,管亥的岁数比大点,能愿意跟着他干嘛?
刚好张多想跟管亥玩两手,试试?
“阿多,给你个任务。”郑宝道:“明天一早你就去许县,邀请管亥来营中一叙。”
“要是他不原意怎么办?”张多问道。
这么突兀的邀请,是谁也不敢轻易应约啊。
“那你就跟他说,我们去长社了,等打败波才斩了韩忠再回来找他叙旧……”
郑宝道。
……
第二天,许县。
张多带着十来个嗓门大的汉子来到这里。
张多说自己是管亥的朋友,城头上的黄巾不明所以,只好去通知。
一夜没睡好的管亥被喽啰叫醒,一肚子的闷气没地方撒。这年头那哪里有什么朋友,交好的几个都在长社打仗呢。
张多这边一看到管亥出现,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巢县郑宝请管帅出城一叙!”
“你就是郑宝?”昨天张多离得远,管亥没有看清,现在见其年纪与郑玉相仿,心有疑惑,故询问道。
“我叫张多,大哥叫我来邀请你,时间宝贵,快出来吧!”张多喊道。
“郑宝何事邀请本帅?”邀请人家出城,总得说明缘由,张多这种传话都传不好的,管亥鄙视之。
“没什么,就是想与你谈一谈,宝哥说了,你要不愿意也可以,等我们去长社杀了波才韩忠再回来找你。”张多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管亥被张多的话雷得不轻,他出不出城,跟巢县义军去不去长社有什么关系?大家又不熟,还回来找他,继续烧粮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郑宝要见我,加他来许县。”管亥说完,直接回去了,有这闲工夫,睡个回笼觉多好。
“管帅,郑宝去长社了,你保重,等我回来!”
张多身后十来个汉子一起呐喊,那叫一个声若奔雷,炸得管亥一个踉跄,差点没踩稳,非常无语。
管亥是波才手底下的猛将,不会去细想刚才的事情,只当郑宝神经病,没事来打扰他。
执行命令的张多也是一脸懵逼,自己一大清早跑到这里,就说几句话,完了?
……
回到营中,张多越想越不对,他觉得郑宝此举必有深意,但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好去找自家大哥解惑。
面对求知欲满满的张多,郑宝没有隐瞒的意思,见他有兴趣,便道:
“管亥留守许县,粮仓被烧,他的部下李二狗死了,韩忠的侄儿韩庭也死了,这事儿要让波才知道,会怎么样?”。
“没守好粮草,波才大概会大发雷霆,问责管亥。”张多答道。
“那韩忠呢?管亥杀了他的侄子,还把他留在许县的部下杀绝了。”郑宝又问道。
“当然是恨死管亥,找机会报仇。”张多道。部下死那么多,侄子还死了,韩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