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无易。
牟斌也清楚他若想继续做这个指挥使便要与支持朱厚照的那些荒唐决定,若不支持的话,那他这个指挥使也便很难做下去了。
对朱厚照的旨意,某并也没做解释,直接道:“臣领旨。”
牟斌的指挥使被撤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这么大的空子岂能不钻。
未等朱厚照多做言语,刘瑾适时开口道:“陛下,牟指挥使对奴婢有些误解,误会奴婢,奴婢倒也没什么,为了陛下,奴婢纵使刀山火海也心甘情愿,奴婢只要坚定不移效忠陛下,别人如何想那便随他们去吧。”
刘瑾先诉了一番苦,随之又道:“只要有利于陛下的事情奴婢定然会去做,陛下,奴婢想向陛下举荐锦衣卫指挥使,奴婢如此做肯定会有人说奴婢是在结党营私的。”
酝酿了半天,刘瑾终于道:“奴婢以为石同知忠心为国,能不顾牟斌身份与陛下痛陈其过失,其忠心天地可鉴,不如便直接提拔他做这个指挥使吧?”
石文义虽说办事不牢靠,但总归也算是自己的人。
再者说来,锦衣卫指挥使越是草包,他方才能够更容易控制。
瞅了一眼刘瑾,又瞅了一眼石文义,朱厚照正要开口,一旁的刘健抢先,道:“陛下,臣以为罢免锦衣卫掌国之机密,又负责皇家仪仗,选用指挥使当选贤良之人方可...”
话还没说完,刘瑾便疾言厉色地道:“刘公这是何意?咱家选用的人就不贤良,难道说非得是刘公选的人才是贤良的?”
刘健好歹是内阁首辅,刘瑾不过一个宦官,如此不留情面,刘健心中怎能好受,“你...”
“奴婢所言句句肺腑,刘公如此动气可不够大度。”
刘瑾这话明显就是故意拱火,刘健捂着胸口,一旁的谢迁倒是忍不住了,抄起一旁的凳子便冲着刘瑾砸去。
刘瑾过错再大,再朱厚照面前动手那都不是明智之举。
“谢迁,难不成你要连朕一块打了吗?”
谢迁的火只是冲着刘瑾的,怎会与朱厚照动手,见朱厚照发脾气了,放下手中的凳子,拱手道:“臣不敢。”
朱厚照凶巴巴的瞅了一眼刘健和谢迁,转身道:“此事就...”
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了一道声响,道:“臣张浩求见。”
张浩有出入宫城的令牌,能直接出入到此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到张浩的声音,朱厚照眼看出口的任免停了下来,转而道:“进来!”
石文义准备到嘴边的谢恩之词眼看着就要出口了,被张浩突然打断,心中把张浩骂了个狗血领头。
自然,对立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并不清楚,他只望他赶来的正是时候,不至于酿成太大的祸患。
不过一进暖阁,瞧着不太正常的氛围,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臣拜见陛下。”张浩拱手见礼。
见到张浩,朱厚照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冷冷道:“你不忙着你的事,又进宫作甚?”
为什么刘瑾那狗东西能时不时的进宫来刷存在感,他就不能进宫露个面。
张浩委屈巴巴地道:“臣也不想再往宫中跑这么一趟,奈何臣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不得不进宫。”
朱厚照脸色不喜,沉声道:“快说。”
朱厚照开了口,张浩这才拍了拍手把门外的段鸿喜和那杀手喊了进来。
二人一进门,也不顾优雅与否,直接拜下行礼。
未等朱厚照回应,张浩又道:“有杀手刺杀韩文尚书的事情陛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暖阁中的一切都证明朱厚照已经收到了消息,张浩再做询问也是一个铺垫。
没成想,张浩只不过简简单单问了一句,朱厚照的态度却是更为冷冽了,没好气地应道:“是又如何,你又有何话说?”
怎这么个态度,在这个事情当中他可是最无辜的。
张浩满腹委屈道:“是这样陛下,臣不是随牟指挥使抓那杀手去了吗?有一人逃脱,臣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巧抓了他,在臣的一番苦劝之下,这杀手终愿意说出背后雇主了,最关键是,这人说全程都是他与雇主联络的,其他人对雇主的身份一无所知,臣把人送到了锦衣卫,听人说牟指挥使带人进宫,臣担心牟指挥使...”
还未说完,石文义急吼吼的斥责道:“你说此乃此次刺杀韩文的杀手,证据呢?”
这么着急跳出来,若说心中没鬼,那可真没可信度。
石文义话音一落,那杀手随即出口喊道:“是他,真是他,小人虽没见过他模样,但口音语气与雇佣小人那个雇主极为的相似。”
看,砸了自己脚吧。
被那杀手点出来,石文义一副所有人都冤枉我的表情,道:“你莫要胡说,谁雇你了?”
石文义不承认,那杀手倒是着急了。
你不能不承认啊,你若不不认账,那岂不是变成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