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城府,许家的少年郎们即便再怎么掩饰,可是也无非像他一样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许泰陪着贾瑜谈天说地,老人家极有见地,年轻时的走南闯北倒也是不错的谈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倒也不错,便是连许泰对于贾瑜的宽广的见识也是无比佩服,虽然他们不见得是敌人,可若说关系多好也不可能,许泰能够带领许家屹立于江南几十年不倒,自然有其不凡之处,能够见识到欣赏别人的长处,并且能够承认这个事实,便是他的优点。
此时,便见贾瑜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对位于主座上的许泰笑道:“成日里听说这江南的盐田万顷,许家独占鳌头,怪不得许家如此富贵,老人家安逸如此,却不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
众人被他的话语吸引,许泰听闻贾瑜的话语,也知道正题到了,只是他丝毫不慌,豪迈一笑,将杯盏之中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又朝着贾瑜将酒杯翻转,示意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笑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却是不错,可我许家又何来水满,月满之说,将军说笑了,哈哈哈。”
贾瑜也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那精美的酒杯掷在桌上,笑道:“老人家岂不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乎?”
“哎,此言乃是为君王之事,我许家世受皇恩,对当今陛下忠心耿耿,何来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说,难道光凭那巡盐御史不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将军喝醉了,喝醉了。”
贾瑜也是微微一笑道:“却是某家说笑了,呵呵,此事嘛,若是我那姑父病故,许家依旧还是大周之良善之家,只不过,若是我姑父还在,只怕老人家就没那么轻松咯。”
贾瑜从许家出来之时,已然是月过中天,赖尚荣走到他的身旁,问道:“主公,咱们接下来去哪家?”
贾瑜摇了摇头笑道:“不去了,回去休息吧。”
说到这里,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奶奶的,老狐狸一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这副狗样子,等着吧,迟早有你们求老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