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似乎很是不屑,就这么看着台上舞动着战锤敲击着着战鼓的贾瑜,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咚咚咚,咚咚咚,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愿意相信,台上那个看起来无比壮硕的年轻人敢做出什么杀头的买卖。
十息过后,他们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双股颤颤,暴露了他们紧张的心情。
贾瑜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冷声道:“杀!”
六十多号人齐声道:“杀!”
那群人似乎被这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杀给惊住了,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规矩地站立到了点将台前,虽然站姿依旧不稳,不过到底还是规矩地站立到了点将台前。
只不过以后有两百来人不信这些,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李蛮子率先冲上前,身后跟着陈家两位兄弟,之后是贾草贾苗,如同猛虎一般冲入人群之中,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锋利的战刀便砍向他们的脑袋,这六十余人充分发挥了砍瓜切菜一般的快准狠的精神。
两百多人身上虽然身着甲胄,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直到那股子浓重且腥臭的血腥味钻进他们的鼻中,鲜血喷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仿佛一股子寒意侵透了他们的心头直到整个身体都被恐惧侵袭,这才惶恐地嚎啕大叫,本能一般地向后褪去。
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贾瑜看着眼前这一边倒的场景,心情似乎也没有多么兴奋,因为这本就是应该发生的事情,你看看李蛮子那周身的气势便能明白了,他冲进人群之中就像一个杀神,光是看他那双眼睛,就没什么人敢于反抗了,杀人似乎也比别人更快一些,一刀横扫过去,便有几个人被砍倒在地,抽出几下,然后发出几声哀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百多人便被屠杀得干干净净,贾瑜带来的六十余人无一伤亡。
当他再次走上点将台的时候,剩余的两百余人已经不敢抬头了,身子都站得笔直。
贾瑜冷笑一声:“我很高兴,你们看得明白,头顶上的脑袋暂时能够安稳的留在你们的头上。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本将新来,其实不想弄得天怒人怨的,但是时不我待,南方的叛乱使得山河麋乱,尔等若是用命杀贼便罢,非但无过,但有大功,本将必为尔等请功,若是尔等不知悔改,那么他们的下场便是尔等的下场,明白了吗?”
他们低着头不敢搭话,再贾瑜轻哼一声之后,便齐声大喊:“明白了。”
贾瑜听到他们有气无力地呼喊声,便点了点头,指着那帮瑟瑟发抖的女子问道:“这群妇人是怎么回事?”
人群之中低着头,似乎没人敢回答他的话语,只不过他们明白眼前这个杀神一定没有多少耐心,稍待片刻,第一排的中间便站出了一个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
只见他恭敬地拱了拱手,低声说道:“回将军的话,这些妇人乃是校尉大人从城中抓来的闺女和媳妇,乃是军妓。”
贾瑜点了点头,军妓这种东西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当初他初入西北军的时候,那里也有这种东西,只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由当地的穷苦百姓们自愿地将家中的女儿送入军中以换取些粮食,这些女子都是有些姿色的,当然也有些贪婪到骨子里的将军为了多喝些兵血,采取的方法更加粗暴,女人进来了,可是却不支付那些粮食。
比如这个已经没了声息的韦广。
贾瑜点了点头,沉声道:“传将令,本将第一道军令,以后我军中不允许出现军妓,不允许出现女子。”
众人应声道:“喏!”
等着陈四棍开始带人拖拽这些女子离开军营的时候,那些神色麻木且瑟瑟发抖的女子却猛地跪了下来,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哭声凄厉,如同一群群泣血的莺歌一般。
她们哀求着,哭喊着,因为她们已经没有了清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清白即便是家中的弟兄也不愿意多看她们一眼,且她们没有任何生存下来的技能和资本,若是出去,她们或许会在三天之内失去生路。
贾瑜看着她们,虽然心在滴血,可是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军令如山,即便他的心再怎么怜悯她们,却也不能阻止,在军队里军令既然下达了,就一定要执行,即便这道军令是错的,也必须执行,朝令夕改乃是军中大忌。
等待那群女子终于被拖出了军营,贾瑜这才抬起头来,不怒自威,他沉声说道:“本将第二道军令,李蛮子你负责将军队整合,立三营,九队,为骑营,步营,工营,除工营外,两营各设斥候队,全军设火头队,负责全军伙食,另设辎重营,三日内完成,不得有误,延期不成,斩。”
“本将第三道军令,陈三刀,陈四棍,令尔等招募军卒直至两万,年未弱冠不纳,年已知天命者不纳,偷奸耍滑者不纳,体弱多病者不纳,命尔等十五日内完成,延期不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