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拔毛下锅炖了是道菜,加点萝卜和青菜,尝过都说真不赖……”
就着微微泛黄的夕阳光芒,李长生最后一遍搅和着大灶里兔子肉,愉快的唱起了儿歌。
“打听清楚了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年代?”
耳听院门吱嘎开启的声音,李长生探头出去,看见进门的是李独夫,直接就开口来了一嗓子。
是的,李长生穿越了,而且穿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昨天一早,李长生他老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一时兴起想要趁着周末来一次全家大扫除。
结果被迷迷瞪瞪叫起来拖地的李长生,被“哗啦”一声瓷器打碎的声音给彻底惊醒了。
他老婆抹桌子的时候无意打碎了女儿的存钱罐,结果,地上摔出满地的碎片和小石子出来——唯独没有钱!
然后,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处于嗜血狂暴的状态了。
本来呢,李长生是准备开无敌,抗几秒,然后装死躲过一劫的,然并卵,未遂。
被逼无奈之下,李长生夺门而出,于生死间选择了逃避。
按说呢,一个大男人老是逃避生活是不对的,是可耻的。
可是,怎么说呢,逃避虽可耻,但是有用啊。
在外面公园看一群老头下了一天的象棋,末了又欣赏了一段大妈们的广场舞以后,实在无家可归的李长生,敲响了兄弟李独夫家的大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否极泰来的缘故,快到李独夫家的时候,李长生眼看地上有张红纸,漫不经心又心存侥幸的捡起来,反过来看了一下以后发现,居然不是广告!
天降横财的李长生,在那一刻,想到的不是私吞,而是党国对他三十多年的教育!
在那一刻,多年教育中出现过的先烈的名字,一一从李长生的脑海之中闪过!
于是,在把李独夫和他外甥拉出门之后,李长生毅然决然的把这张红票子捐献给了他蛮熟悉的一个困难大叔。
最后,大叔为了表达谢意,给了李长生他们三个三十串烤串、六瓶啤酒和一盘油酥花生。
在李长生一再的推辞之下,大叔又送了他们一盘盐水毛豆和一瓶儿童饮料。
看来,好事还是要多做啊。
“知道你舅舅为啥外号叫旺财不?”
放下啤酒塑料杯子,李长生边剥毛豆边逗弄起李独夫家的小外甥李玉吉起来。
“不知道呀,叔叔快告诉我为什么?”孩子挺有礼貌,而且配合的不错。
“好嘞,叔叔告诉你啊,当年你舅舅和我一起上大学的时候,语言课大家都选修英语啊法语啊啥的。
结果你舅舅不走寻常路,选了一个超级偏的小语种语言。
这也就完了,偏偏当年你舅舅我们几个玩魔兽世界上瘾,把能旷的课旷了个差不多。
结果后来有个哥们听说了这事,想听听超级小语种语言,就让你舅舅来几句听听。
然后你舅舅当时愣了半天,直接冒了一句出来:
汪!
当时就把那个哥们给整迷瞪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吃喝着,一边吹着牛皮,酒足饭饱,微醺。
当夜,给老婆发个微信之后,李长生就睡在了李独夫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三个人一早起来,却发现居然睡在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地点,好一番周折之后,三个人才发现他们居然遇到了现实极小概率、网络小说大概率事件——穿越。
除了李独夫的外甥尚且不太懂得世事以外,李长生和李独夫两个老男人,早就被生活磋磨的无欲无求分外咸鱼了。
既来之,则安之。
这么一句话,在这两幅颜色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早上度过了开头的些许迷茫之后,两个人统一了意见,继续睡觉。
毕竟按照穿越前算的话,今天还是周末,昨天晚上又喝了酒,周末起太早了不好,不健康。
到了下午太阳日头没那么烈的时候,两个男人一个男孩实在饿得受不了,被逼无奈的起来了。
李长生和李独夫两个人起来以后又互相推诿了半天,最后定下来李长生在家做饭,李独夫再去外面打探一下,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年代。
至于打听清楚以后咋办?
再说。
早上一早的时候,李长生和李独夫就已经查看过这个家的环境了。
三人睡醒的房间,土墙,环绕四周,空间不大,光线略有些昏暗。
抬头看看,茅草屋顶架在粗细不一的木棍和竹竿做的房梁上。
除此之外,屋里再无一物。
出门以后,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土坯稻草的三间房,除了李长生他们睡觉的那间居中,一左一右各有一间,其中右手边的那间貌似还用一把很奇怪的锁锁了起来。
没锁的那间,一进门,一个土灶映入眼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