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舌头吐了出来。
“过来!”小九拍拍手。
呜,黑狗摇着尾巴蹲到小九跟前,不停地嗅着小九身上地味道,尾巴跟扫把似的。
“抱抱你!”小九笑着在狗头上撸着,大黑狗柔顺的倒下露出肚皮。
小九撸了两下不撸了,大黑狗急赤白咧的站起来,狗头拼命的往小九的怀里拱。
“呵呵!”小九童心大起,笑着躺下,把黑狗搂在怀里。火光下,小九笑得是那么天真,真像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睡觉!”
小九搂着黑狗慢慢闭上眼睛,渐渐地一个热乎乎的大脑袋也靠过来。
“滚!”小九一巴掌拍出去,“自己多大鼻窟窿不知道吗?喷我一脸!”
可是那个脑袋,还是不知廉耻地靠进来,挨着小九。
夜风吹进山洞,篝火起起落落。
一人一狗一驴,三具尸体,满地的血迹。
天亮了,阳光照进山洞,几只蚂蚁在死人的耳朵里爬进爬出,这样的场景破坏了清晨的美好。
小九在他们身上搜搜,没啥值钱的东西,矮胖子身上倒是凑搜出来几个压扁的银首饰。
“冲这个,你就该死!”
小九把那些玩意扔到外面草地里,然后把尸体拖向山洞深处。
只有女人带首饰,无论是官军还是红巾军还是土匪强盗,抢到女人的首饰后,都会压扁放进口袋里,便于私藏。
而被抢女人的下场,不说也罢。
弄好一切,小九迎着朝霞,再上路。今天,他的屁股后面多了一条大黑狗。
周大哥的老家在定远城西四十里的八角台,小九顺着官道前行。
定远的地面比濠州多了些生气,地里渐渐看到了庄稼,也看到了农人。
“老丈!”小九冲一位老者喊,“八角台咋走?”
“往西,再十里地,看到一条河沟,沟子边上就是!”老者擦擦头上地汗水,憨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