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傻了不成?
定西候越发的气恼。
“你,拿着这东西给那女人看!告诉她,咱们可不是逗她玩的!她好自为之!”他说道,将和离书扔到常云成面前。
常云成看着面前的和离书,伸手拿起来,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几个字印在心里。
“办好了啊,挺快的啊。”他喃喃说道,然后站了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室内,空荡荡的室内,“好,好啊。”
他大声说了几个好,抬脚就走。
“…你就告诉她,要是再不…”定西候在后接着说话,却见和离书被常云成扔在地上,他忙低头捡起来,“拿着这个,要不然那女人不会当真…”
常云成停下脚步。
“父亲,难道你还以为这不是真的?”他回头问道。
定西候愣了下,什么?
这当然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和离啊!哪个女人敢当真的!
再看常云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混帐小子根本就靠不住!
定西候气呼呼的也甩手走了,还得老子出马!
几经周折才找到了齐悦的住处,结果齐悦还没在家,看门的元宝听说是定西候府的人,直接就关了门,任凭定西候在外怎么说都不理会。
“少夫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千金堂。”管家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低声提醒。
千金堂?
那女人现在不该是躲在家里不见人吗?去千金堂干什么?
他们站在门外,已经有不少人探头窥视,定西候可没脸在这门外真的等着这女人,只得上了马车向千金堂去。
先是到了一间酒楼,让管家叫那女人过来,管家去了,不用说碰了一鼻子灰。
定西候气的浑身哆嗦,一咬牙自己去了。
这是定西候第一次来千金堂,他绷着脸站进去,只觉得鼻息间全是不能忍受的怪味!还有那些人,一个个病痨鬼似的,定西候只觉得恶心的不得了!
原来当大夫是这样的环境啊,不是都该跟神仙修道似的嘛…
定西候一脸嫌弃的站在门口,立刻有杂工上前询问,还没张口就被定西候挥一边去了。
得知定西候亲自来了时,齐悦正在给一个骨伤的病人做固定,并没有理会,而是认真地做完,再次检查了病人的伤情,她才慢悠悠的过来了,身上穿着罩衫,因为半跪在地上,再加上身上溅了好些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侯爷哪里不舒服?”她开口就问道。
定西候被问的没好气,扫了这女人一眼,哪里还有半点在家里时的光鲜。
看看吧,这才出来一天,她以为外边的日子都是好过的?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他哼了声,端着架子说道,“和离书..”
“收到了。”齐悦点点头,笑了笑。
“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定西候板着脸说道。
齐悦笑了。
“侯爷说笑呢吧?”她笑道,“我有什么错?”
定西候急了,站起来。
“齐月娘,你适可而止吧,别得寸进尺,要不然,这和离书可就真的了。”他低声喝道。
齐悦已经转身,此时又转过来。
“侯爷,难道你以后这不是真的啊?”她问道,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什么..
怎也是这话?
定西候楞下。
齐悦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讥讽。
“侯爷,你不会以为这和离书是玩笑吧?”她问道,半点笑意也无,“侯爷,我齐月娘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什么时候会向别人低头认错?而且还是我没有错的时候!”
定西候被这一连串时候说的面色发白。
“侯爷。”齐悦看着了他一眼,“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都什么时候了,醒醒吧,谁闲着没事跟你们闹着玩,傻不傻啊!”
她说罢转身大步走开了。
傻不傻啊…
定西候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夜色深深的时候,定西侯府依旧如往日灯火点点,但有心人会发现隔三差五的总有那么几盏灯不亮,不过现在也没人去理会了。
定西候看着面前的和离书已经半日了,谢氏问询过来了。
“怎么就办好了?”她也愣了下。
她不问倒好,一问定西候便猛地爆发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他怒喝道。
谢氏从来不怕定西候发火。
“我干什么好事?我干了什么?和离是我提出来的?和离书是我写的?是我送去的?是我扣的大印吗?”她竖眉答道。
定西候气呼呼的看着她。
“不就和离了吗?和离就和离,谁怕啊?看谁日子过不下去!”谢氏冷哼一声,“这又不是我们逼她的,这是她自愿的,也是皇上准了的,谁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