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应声跑出来。
“那边晾晒的药可该收了啊。”一个身穿浅蓝色罩衫的弟子冲他喊道。
被唤作庆子的杂工应声是,抓起搭在胳膊上的代表药房杂工身份的黑色罩衫忙忙的去了。
挂着门诊二字牌子的屋子里,齐悦正在给复诊的伤者做检查。
“恢复的不错啊。”她笑眯眯说道,站直身子。
“是娘子医术高超。”男人满脸感激的说道。
齐悦将听诊器放入衣服上的带子里,取过桌上一张纸,提笔写了一行字递给伤者。
“走吧,去护士站换药。”她说道。
护士站?
男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跟着去了,这家医馆的大夫能将人劈骨剖腹,那自然行事与别家不同。
扩展豁亮的厅堂人最多的柜台挂着醒目的护士站三字。
“阿如。”齐悦喊道。
穿着白色罩衫,头发用头巾包起来的阿如正在给一个跌断手臂的小孩子包扎,听见喊立刻应声是,但没有停下手,直到忙完手里的活。
“这个做换药。”齐悦说道。
阿如应声是,笑着看向那男人。
“单子给我。”她伸出手说道。
不是大夫亲自来了也说了,还要什么单子?
男人愣了下将手里的单子递过去。
阿如低头看了眼,含笑引路。
“这边来。”她说道。
齐悦站在厅堂里,看到外边有人探头往里看,似乎想进又怕走错地方。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帮你的。”
千金堂里负责引导的杂工立刻上前问道。
你好?真是…
“看病请往左边门诊。”杂工伸手指引,“抓药请往这边药房。”
那人点头怯生生的站进来。
“我,我,脚上砸了下,那个什么上不是说要消毒消炎什么的,别的也没事,我就是来问问…”他结结巴巴说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脚。
以往砸到了都是随手抓把土灰洒上去不管了,但前几天村里识字的里正拿着一张纸在大树下念,说什么日常各种外伤的治疗法子,什么表皮擦伤用淡盐水冲洗什么撕裂有口子了要用干净的布按住什么的,尤其是不要撒灰土啊什么的。
要不然会感染化脓,别小看了小小的伤口,极有可能要你的命,最后里正神情严肃的说道。
他被吓到了,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擦个小口子,又不是什么起不了身的大病,还要上医馆,会不会太夸张了?但事到临头,总想着那里正念的烂腿啊割了腿什么的,抓着土犹豫半日怎么也撒不下去,便一咬牙忐忑的过来了。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他耽误半日劳作跑城里来就是为了脚上砸破的口子,一定会被笑死的。
“这个啊。”杂工说道,回头喊人,“这边有个外伤伤口要处理的。”
护士站那边听到了便有人过来。
“请跟我来。”穿着白罩衫的弟子和蔼的说道。
这里的人都这么客气,会不会医术不高,所以没底气啊…
村人腹议,又有些怯场。
“那个,多少钱啊?”他问道。
杂工伸手指了一边墙上挂着的大屏风,上面不是山水画或者书法,而是整洁的小格子,上面写着项目以及价钱。
“你这个是做简单的外伤清创消毒,无需问诊,不收钱。”他认真看了说道。
不收钱?村人立刻精神了。
“好,好。”他高高兴兴的跟着那弟子去了。
看到此时齐悦面上的笑意更浓,她再次环视一下大厅,转过身走回自己的诊室,不是重症创伤的时候,她还是很清闲的,坐下来,拿过中医的书认真的看,一面摊开笔记,遇到不懂的随时记下来,待刘普成工作结束后请教。
傍晚的时候,热闹一天的千金堂安静下来,齐悦和阿如走出去门。
“对了,燕儿该复诊了,你想法子让人通知大姐一声吧。”她想到什么说道。
阿如点点头。
齐悦伸展了下手臂。
“今天好累啊。”她说道,“我们打些酒回去喝一杯怎么样?”
阿如抿嘴瞥她一眼。
“大夫说了,不许你饮酒。”她说道。
“哪个大夫说了?”齐悦笑嘻嘻说道,挽住阿如的胳膊,“我也是大夫啊,我说能。”
“你说能不行,你会诊脉吗?你会诊脉我就听你的。”阿如哼声说道。
齐悦哈哈笑。
“别小瞧我啊,我很快就学会了。”她笑道,一面再次摇了摇阿如的胳膊,“就喝一点点。”
阿如丝毫不为所动。
“想都别想。”她说道,“回去喝阿好做的鱼汤。”
齐悦伸手掩住眼。
“天啊,阿如山珍海味总吃也会烦啊,更何况是鱼脑子..”她哀嚎道。
阿如拉着她往前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