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坐囚车得有个囚车得样子,我现在是犯人呢,落魄的很。”他嘴里说道,一面伸手抓乱自己的头发,又特意抓了稻草往头上撒。
齐悦哭笑不得。
“爹,你都吃的白胖了,此时再装也不像啊。”她笑道。
“不像也得像。”周茂春瞪眼,“我得让他们看看,我是多么的惨,让大家看看忤逆的下场。”
齐悦笑了。
“您多虑了,估计没人想看。”她说道,一面转头看隐隐可见的城门。
一路行来所受的冷遇已经太多了,如果不是有常云成护行,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没人样了。
京城,对她齐悦来说比那些路上的府城还要陌生。
“我在京城啊只待了几天,也没人认识我,就是有人来看也是看爹你的。”她笑道。
周茂春哈哈笑了,将小酒瓶对着嘴喝。
“丫头啊,估计想看我的人也不在乎再想几天了,现在看不看的不打紧。”他说道。
等尘埃落定,是罪还是无罪,那时候该看的自然会来看,不该看的便也不会来看。
齐悦默然,笑了笑没说话。
厂卫们的装束百姓们再熟悉不过,越接近城门热闹的地方,人反而越少,远远地看到这边队伍而来,人群顿时四散,等他们到城门的时候,正是热闹的午后,城门前反而不见人影。
齐悦叹口气,看来这次的事果然闹大了,要不然以周茂春的几十年的交际,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来探视一下。
厂卫们看着肃静的城门,很是满意,一路行来终于第一次有了跋扈的感觉。
看到没,这就是有罪的下场,别说一般人了,亲朋好友都避之不及。
他们不由挺胸催马向前,忽的见城门洞里站着两人正翘首张望。
“来了!”
看到他们过来,其中一人大声喊道,然后就乱乱的奔了出来。
“齐娘子!”
“齐娘子,你回来了!”
响亮的声音顿时响起。
大家都是一愣。
厂卫更是黑脸,这谁啊,难道不认得他们是什么人吗?竟然赶着来找不自在啊!
齐悦看着奔来的人,有些不可置信。
“齐娘子,一路辛苦了。”李桐拘谨的说道,在前方几步外站住。
“齐娘子,你可想死我了..”范艺林笑的眼睛都没了扑过来。
常云成伸手拎住他。
“哎,你怎么也来了?”范艺林这才看到他一般,瞪眼问道。
齐悦看着他们忍不住笑起来,低下头冲二人施礼,却没有说话。
又听得一阵喧闹,只见一马当先从城中奔来,身后跟着几个惶惶的小人。
“少爷,少爷,玩不得.去不得.”他们急急忙忙的低声唤道。
齐悦看着奔来的少年,忍不住鼻头发酸,她笑容更浓。
“你上次进京为什么不告诉我?”黄子乔几步外收住马绷着脸问道。
齐悦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还没想到怎么答,黄子乔却调转马头。
“小爷给你开路。”他大声说道,也不管这些人走还是不走,率先拍马前行。
这小屁孩子哪冒出来的!这是抢了生意啊!
范艺林顾不得跟常云成纠缠,忙挣开就往城门内跑。
“齐娘子,我给你引路。”他喊道,“路上都准备好了,松枝火盆爆竹,要什么有什么…”
李桐自然不会像他们二人这边,他恭敬的侧身让路。
“齐娘子,您请。”他说道。
齐悦伸手揉了揉鼻头,挺直腰背。
“好,多谢你们为我接风洗尘了!”她大声说道,果然抬步前行。
人这一辈图个啥!
娘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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