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王守业和王道兴乘坐客运飞虎返回玉泉峰,王道远则留在清璃坊市。
王守业作为族长,族中还有事务要处理。
王道兴刚刚筑基,急着修炼御剑术。
麟趾山那边都安排好了,王道远去不去,问题都不大。
八妹和赵梁的事,总得有个够分量的人处理。
够分量的人,也只有王道远最清闲。
索性就在丹符阁后院的洞府里炼丹制符,顺便等赵梁那小子的消息。
这小子不厚道,自己把他当朋友,他却想当自己妹夫。
自那天谈话之后,赵梁突然消停了,连续数天都没有再来醉仙楼。
八妹有些担心,赵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道远倒是无所谓,这事要是成了,会给王家带来不少麻烦。
好处暂时看不到,毕竟赵梁也就是一个练气修士,二阶下品炼器师。
人微言轻,对神兵阁的决策,也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的态度就是,黄了最好。
王家向来很有人情味,只要不是出卖家族利益,一切都好商量。
既然八妹被赵梁这臭不要脸的家伙,给骗到手了,王家众人也不会反对。
哪怕嫁出去,只要别泄露王家的一些机密,不做出损害家族利益的事,都无所谓。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赵梁这小子没有再来,王道远很庆幸,看来这事黄了。
正当王道远准备离开清璃坊市,继续去麟趾山欺负妖兽时,一股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
王道远立刻御剑上天,只见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脚踏祥云,悬在醉仙楼上空。
老者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赵梁。
即便是紫府修士,想飞在空中,也需要御器。
而眼前的这位前辈,直接驾云悬在空中,至少是金丹修士才能做到。
王道远还从来没见过活着的金丹修士,只是眼前这个金丹修士,形象有点不堪。
发髻歪斜,周围还有许多杂乱的头发,胡须更是好像是被谁削了一剑,这一剑还只削了一半,胡须半边长半边短,
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凌乱,甚至有多处破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不管形象多么不堪,都是金丹修士,挥挥手都能灭掉王家的存在。
王道远不敢怠慢,立刻躬身行礼道:“晚辈玉泉王家王道远,恭迎前辈。”
金丹修士看了他一眼,问道:“就是你逼迫我徒弟赵梁?”
听了这话,王道远心中一惊,赵梁这小子,居然有个金丹师父,而且还来兴师问罪了。
他正要辩驳,又有一人御剑飞来,正是杨勇。
杨勇飞到三人面前,向金丹修士拱手道:“晚辈清璃坊市镇守使杨勇,见过前辈。
我幽冥宗与神兵阁有协议,神兵阁不得在幽冥宗地盘内随意出手,还请前辈莫要坏了规矩。”
金丹修士看了杨勇一眼,道:“老夫还用不着你提醒,再说,我也没有杀这小子的意思,我是来提亲的。
行了,都别在天上站着,让人看笑话了。”
王道远立刻落到醉仙楼门前,朝天上拱手道:“还请前辈赏脸入内一叙。”
金丹修士和杨勇都落在醉仙楼门前,杨勇见来人不是来找事的,也就不再跟随,转身离开此处。
王道远带着金丹修士和赵梁,进了一处雅间,请两人坐下。
他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前辈,赵道友可是您的后辈血亲?”
金丹修士不明所以,答道:“并不是。”
王道远脸色微变,转而向赵梁问道:“敢问赵道友,与前朝皇族有什么关系?”
赵梁有些四处张望,不知该不该说。
金丹修士道:“只管说,有我在,没人敢偷听。”
赵梁叹了口气,道:“不瞒王道友,我是烈帝嫡长重孙,家祖父正是烈帝嫡长子。”
金丹修士有些好奇,向王道远问道:“你这小娃娃挺机灵,怎么猜出来的?”
王道远拱手道:“晚辈所言,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前辈勿怪。
这位赵道友身上有三种灵力波动,至少也是三灵根修士。
与我年龄相仿,又有名师指点,却只是二阶下品炼器师。
无论修炼天赋,还是炼器天赋,都算不上出类拔萃。
前辈身为金丹修士,却亲自来为赵道友提亲,凭赵道友的天赋,不值得前辈如此看重。
赵道友又非前辈血亲,那他能拜前辈为师,又得前辈如此看重,很可能是因为人情。
能让一位金丹前辈欠人情,又偏偏姓赵,晚辈便斗胆猜测,赵道友与前朝皇室有关。”
金丹修士手捋残须,道:“好小子,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