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容旭听完那边的对话,出声边笑边走过来。
“酒酒妹妹了不得啊。”
江暖瑕当作没听到,笑着跟滕容沉挥手。
“那云苏哥哥,我先回去了啊!”
说完她就跑路。
滕容旭都来不及阻止,他到身边,江暖瑕已经跑远。
他只能酸溜溜道:“酒酒妹妹可真够意思。不过,她好似不了解男人的心啊。我们怎么可能要她们女子的银白之物。”
滕容沉没有反驳,意味不明道了一句,“是她的心意。”
“有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红颜知己,是二弟的幸啊。”
“谁说不是。”
明明酸的不行,还在一味贬低。
滕容沉微微额首,“我有事,先回。”
他要在滕容旭进府之前,先安排好这笔银子。而滕容旭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心情不太好,所以离开山庄后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跟人去喝酒了。
等他一身酒意回到太子府,他院里的小厮就告诉了他,说滕容沉帮太子解决了钱物上的难题。
前阵子皇帝交给太子一个任务,很难,最难的部分就是银子不足。
侧妃升为太子妃的柳氏,原本是颇有家底,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原太子妃难产而亡之后被扶正。
但是,最近却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被暗地里各种针对,根本自顾不暇。为这事,太子跟太子妃也没少吵架。
听到滕容沉帮着解决银子问题,他就联想到了江暖瑕给的那一份银子!
“滕容沉!他太不要脸!”
他气呼呼跑过去找人,到太子正院,得知两人在书房,他又追过去。
太子和滕容沉的确在书房,太子打算带上滕容沉办事。
滕容沉表情激动。
太子看在眼里,他笑着道:“不是为父冷落你,而是你离家多年,为父不知该如面对你。好在,你没有怨恨为父。”
“父亲,孩儿不敢。”
“这一回你做的好。不过顾侯爷家那外姓闺女,玩玩就算了,切不可当真。”
“孩儿省得!”
“好,这回跟着为父好好干。”
外头侍卫挡人的声音传来。
太子蹙眉,喊:“外头什么事这么吵!”
“孩儿过去看看。”
滕容沉过去开门,外头的滕容旭看到他,瞪了他一眼然后跑进来。
“父王!”
“是阳平啊,你这是做什么?一身酒气闯书房!成何体统。”
像是问责,但语气却亲昵。
滕容沉站在门口拱手,“父亲,那孩儿先退下。”
“去吧,今日做的很好。”
“能为父亲分忧,是孩儿的荣幸。”
他像是第一次被父母夸奖的孩子,局促紧张。
滕容旭等他离开,上前道:“父王,二弟他,是不是上供了银子?”
“对。”
“父王,那是顾侯爷家那草包给的。”
“本宫自然晓得。”
“父王?那……”
“你啊。你二弟他只不过是想讨我欢心。你该眼光放远一点。”
太子说完,低头看册子。
滕容旭听懂了。
原来,太子没有因为这件事儿看重滕容沉,而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的孺慕之思。
他得意了。
出去书房,太子叮嘱他不要去找滕容沉,但他还是去了。
滕容沉正在他院子的池塘边,他要将手里的某样东西扔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收回动作。
来人自是滕容旭。
他看到滕容沉手里的物件,一眼认出,“咦,这不是父王书房内的砚台。”
滕容沉转身,“是父亲賜予。”
“啧啧,好羡慕啊。”语气也不是羡慕的。
滕容沉低头。
“二弟很喜欢吧。”
“是啊,‘很’喜欢。”
“也是,我猜二弟也喜欢。把女子给予的钱财上缴才获得父王认可,还被赏赐了东西,可不就是得喜欢嘛。”
“……”
“你说,酒酒妹妹要是知道,她会怎么想。估计会失望吧。”
滕容沉的手指微动。
滕容旭好歹还有点脑子,没有说出太子利用的事,而是冷嘲热讽了一通,感觉出了气他才高高兴兴离开。
而他走后不久,院子里传来“咚”一声,有什么被扔进了湖里。
黑暗中,滕容沉慢悠悠走回去,他手上并无任何物件。
两日后,江暖瑕收到了自己给出的银子被滕容沉献与太子的消息,同一天,滕容旭在“小相馆”的小相公床上被发现。
事情没几人知道,但是太子震怒。
听着属下汇报,滕容沉面对一桌子的书籍发呆。
听完,他挥手,“我知道了,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