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郁懒懒抬眼,手里抓着枚白玉棋子意味不明吐出个“嗯”字。
乔管事到底没忍住:“秦家真是大胆。”他一直跟在姒郁身边,知道他不喜人话多,便也只说了一句。
乔管事是知道姒郁在这件事上花了多大功夫的,事事亲力亲为从嫁衣上的图样到送出去的聘礼,哪一样不是单独拎出去就能让世人惊羡的东西。可这些都没能送出去更别提打开了。
富商这个身份娶世族女子虽说不易他也想着会有阻挠,但公子坚持也就罢了。按说这事十有八/九谈得妥,怎么会这样。
姒郁没搭话,低笑了一声。
他想起来白日里那小姑娘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目光又幽深了些,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心窝,左胸口刚处理过的伤似乎也跟着在隐隐作痛。
早知道就换个主导权在自己手里的方式了,但三媒六娉八抬大轿的礼数别人有的他的阿照也该有。
半晌姒郁闭了眼睛,眉眼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