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哗然,不少人凑近仔细观察了那遗诏,一些了年纪老臣眼里都有泪光,颤巍巍揩了揩眼角。
那确实是昭文帝亲笔,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做不得假,面印章也是实打实。
晨光倾泻进殿内,在大殿金砖之磨出晕开的红光。
周丞相弯腰一俯身,慎重道:“虽说如此这第三人您还是须得言明,不然我等无法放心。”
秦慈月坐起来,似笑非笑,他目光一寸寸扫过每一个臣子各色嘴脸,心里陡然升起几分厌恶之情。
最终他停下来,动了动手天蓝色碎珠护腕,唇角扯出笑。
“荣安王萧颂,如何?”
几乎是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大殿的声音就降下去一半,另一个隐藏的问题沉沉压在众人心头。
之所以头这皇位坐得稳很大原因都是那个手严格意义没有一兵一足的人强势守住了为长岭马首是瞻的边关十五城,无论谁做皇帝“荣安王”这三个字代表着荫蔽也代表着无时无刻悬在心头的暗刺。
昨晚荣安王在宫中,他没有自己登位毫无意见,甚至没有出现在早朝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他们沉默下来,默认了那一张明晃晃的遗诏。
周丞相首先跪下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顷刻跪了一大片,情愿的不情愿的先后低下了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