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耳边轰鸣作响,她腿已经麻了但一点不想起身,也不知道自己在雨幕之下狼狈的样子。
一把青色的山水画伞朝她倾斜,伞面浓墨重彩一笔挥就,雨水从伞沿顺势而下,在低洼的地方汇聚成浅坑。
这一瞬间所有画面定格成一帧一帧,秦照照缓慢抬头。
周边断瓦残墙连天雨幕,天色昏暗沉沉乌云压顶。
撑伞的主人青衣缓带,轻抬眉梢眼里水波艳色横绝,成为灰色阴霾之下唯一明艳的颜色,然后只听得似笑非笑一句:“考虑得如何?”
他青衣未沾一丝一毫雨水,执伞的手骨节分明。
秦照照撑着膝盖弓着身子站起来,讥讽:“您都说了只有一个选项。”
玄色面具遮面暗卫手握长剑站在他俩身后,以叶池为首,黑衣领口是流动金线,蓄势待发。
闻子簌往周边一瞥,点评:“人不少。”
秦照照有点冷,跺了跺脚,毫不客气:“能有您的人多?”
啧,真是牙尖嘴俐喜欢耍嘴皮子。
闻子簌漫无边际地想算了在秦府跟前就不计较了,然后空着的另一只手动了动。
街边稍高的屋顶出现一排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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