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松手。
秦照照还没反应过来就惊呼一声整个人悬空掉进去,溅起好大一阵水花。
她一瞬间就被水淋得清醒了,发丝和衣衫全部湿漉漉贴在身,混混沌沌的脑子彻底明晰。一手扒住木桶边缘一手抹眼前的水,嘴里吐出一小串水泡泡。
罪魁祸首站在木桶边,身没有溅到任何水,他和探出头的秦照照对视,动作优雅卷了卷宽袖语调温柔:“阿照,清醒了吗?”
冷冷冷,秦照照抱紧自己,觉得姒郁做的事情简直惨绝人寰,她一下想起来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心里绝望,捂住眼睛垂头丧气:“清醒了。”
啧,是清醒的就好。
姒郁抵了抵后槽牙,开始慢条斯理解外衣。
他手指泛着玉色,骨节细长。
秦照照边缘神色惊恐,话都说不清楚哆哆嗦嗦伸出手指往后退了两步:“要要要……做什么?”
因为她后退的动作半身更多暴露在空气里,曲线柔软,那张白皙灵动脸蛋沾了水,唇色变得很深,而且在水珠的点缀下更显晶莹。
姒郁前弯腰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顺手用外衣一裹,末了似笑非笑:“阿照觉得我要做什么?”
他眼尾有很淡的薄红色,像是被水汽熏出来的,往后拖开最后消失在眼尾——恰到好处的点缀。
秦照照明显松了口气,耳根攀绯色,她试图转移话题:“你不困吗到时间要睡了哈哈哈。”
悲愤。
姒郁抱着她往床榻方向走,语气平和:“嗯。”
原谅秦照照被一连串尴尬事情搞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她双手被裹在对方外衣里,身是清冽檀木沉香,那味道熏得人直想睡觉,警惕性成直线状下降。
身还是半干不湿的,秦照照有点不舒服,想说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先擦擦,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连人带外衣扔进了床榻里。
她脑子停机了一瞬间,呆呆抬头,满脑子都是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阿照越来越放肆了。”姒郁站在榻边低头看她,高度差让居高临下感觉扑面而来,他眉眼沾过水汽,鼻尖痣有秦照照熟悉的妖异感。
这功夫秦照照居然胆大包天的走了神,想起来不知是谁在她耳边重复过很多遍的提醒——
你要知道,姒郁这个人虽然有一张温柔到极致的无害皮囊,骨子里仍然习惯绝对掌控和主导。
“来,阿照,抱抱我。”
姒郁眼角是曳长的妩媚弧度,他话语引导而诱惑。
秦照照霎时知道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她犹豫片刻有个前倾的趋向动作,还没彻底往前站在榻前的人就一腿撑在了她身前。
沉香原本圣洁宁静,但姒郁身的有别于佛寺那种,隔太近的时候会变成极富吸引力的让人瘾的味道。
秦照照没看清他脸表情,因为在他逼近的同时屋内那几根红烛就灭了。
冰凉手指贴她脸颊,随之而来的话语带着微末温凉笑意和耍赖意味,像某种食人花一点点吞噬食物的心满意足:“给过阿照机会了。”
……
——在大多数事情,姒郁习惯绝对掌控和独占。
夜凉如水,月色透过窗一点点攀进屋子,窥见一点雪白细腻裸背和拱起的引人遐思脚背弧度。
空气中有细小的呜咽和破碎的气音。
层层叠叠帷帐堆在榻边,角落儿拳大小夜明珠光华幽幽,那光一点点延伸出去,直到没入黑暗里。
*
秦照照突然醒过来的,她模模糊糊睁开眼面前是靠得很近的一双漂亮眼睛,不算标准的凤眼。眼弧一笔拉出,尾端微微扬,纤长眼睫密密搭下来。阖的时候倒看不出什么,睁开眼的时候那种一笔一画描绘的精致感淋漓尽致。
秦照照悄悄从被子里伸手去触摸姒郁的鼻梁,动作很轻。
她心里被什么填得很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觉。
几乎是手靠近的瞬间姒郁就开口了,他没睁眼,声线低而柔,有种餍足后的懒倦:“还有力气,嗯?”
秦照照感觉到腰间横着的手松了松,她索性撑起身子托着下巴盯着姒郁肆无忌惮看,笑吟吟:“姒郁姒郁,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姒郁眼睫一颤。
秦照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辈子有段时间被养得嘴刁,十四天的时间一日三顿换着来,从天飞的到地跑的再到河里游的,各种花样,最终的结果是她长了五斤。
至于为什么会开始秦照照有点想不起来了,大概是……
下一秒她心思就被迫转移。
因为揽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压迫力的作用她一下子落在榻,温热的吐息很快贴在耳边,声音的主人埋在她肩窝,纵容带笑:“阿照和我一起?”
*
后厨一屋子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一个个挤在门口你踩我我踩你,差点一齐摔进去。
王王王……王爷竟然亲自来了这里!
阿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