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云明感叹。“本来云明准备让一百人参加这次的行动,但是高昌国归来的同僚们带回来了更多的白叠子,云明会再选百人与你们同行。现已是秋天,马上即将入冬,新选的将士没有时间在训练,路上希望各位互相帮助,砥砺前行。诸位请谨记,如若路上有人冻伤,肢体发黑,一定莫要心软,若不壮士断腕,则有性命之忧!云明与陛下在长安,静候诸君佳音!”
姜云明内心有些复杂。他明白这些将士此行十能存一就已经不错了,白令海峡凛冽的寒风不知道会让多少将士永远的留在那里。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此行回不来的将士都是因为他姜云明的一句话而死的!
姜云明叹了口气,以土代雪,演示了雪屋是怎么建造的。想来因纽特人时代凭着雪屋生活在那北极圈附近,这雪屋多少能让这些将士在那寒冷之地感到暖和一点。
姜云明走了,将士们被安排在了三日之后出发。家离得近的被放回家住两天;家离得远的赶不回来的则让人写信送回。这或许是他们见家人的最后一面,所写的书信都有可能变成遗书。
军营外,长孙皇后的人在等着姜云明,姜云明等了他几天,终于是来了。车夫驾车,回家取了他所写的菜谱。就让长孙皇后的人带着他去了长安城的酒楼。
酒楼名叫醉云楼,很是文雅。处在东市最繁华的地方,想来是长孙皇后精心挑选过的。长孙皇后的人和掌柜的交代了几句,这醉云楼以后便姓姜了。
姜云明亲自到后厨,给厨子做了一遍。鸡肉是炖的,和唐朝的做法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了香料的参与味道就完全不同了;鸭肉是红烧的,唐朝没有红烧这一说,所以厨子们很是新奇。
尝过了姜云明做的鸡鸭,厨子们惊为天人,直言这是神仙才能吃到的美味佳肴。姜云明笑,唉,古人的见识真少。
姜云明教完厨子,让掌柜的给他上了一坛三勒浆,唐朝没有花生米,就上了一盘炒豆子。在一楼大堂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炒豆子佐酒,姜云明从未觉得这寡淡无味的三勒浆如此醉人。
忽然间酒楼里喧闹了起来,后厨的厨子们正在尝试姜云明教的新菜,香味儿飘了出来,引起了食客们的注意。姜云明将掌柜的招了过来,吩咐他今日新菜免费,酒水半价。掌柜的宣布这个消息时酒楼里响起一片轰然叫好声。
就在姜云明微笑着继续喝酒时,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免不免费的小爷不在意,赶紧先给小爷上菜,就要你们这个新菜。”
姜云明望去,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一桌四位少年,其中一个站着对楼下的掌柜叫喊。掌柜连连告罪,说是今天的客人都点了新菜,而且东家吩咐过了,所有人新菜都免费。
起身的少年觉得丢了面子,叫喊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莱国公之子,这一桌全都是国公子嗣,你得罪的起吗?”
姜云明本不欲搭理,他相信长孙选的人若是不能处理好这点事儿的话就不会用他了。但是少年的开口让他准备插手了。
姜云明来到二楼,拉住少年想打掌柜的手,直视着少年。
“你是谁?敢管我的事,不知道我是谁吗?”其实杜荷平日里远不至于如此跋扈,只是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被拒绝,感觉丢了面子才口出狂言。
“你说你是莱国公之子?杜构还是杜荷?”姜云明皱眉道。
杜荷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姜云明多少知晓他的身份,那不应该如此与他交恶,警觉的开口:“你是谁?”
“我叫姜云明,回家说与你爹听,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五位少年皱眉。他们没听过姜云明的名号,但是国公之子有几个傻子?其中一人拱手,谨慎的说道:“在下长孙冲,家父长孙无忌。这二位是房俊,程处默。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杜荷今日酒喝的多了点,长孙冲在此给阁下赔罪。请阁下高抬贵手,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姜云明哈哈一笑,“原来都是熟人啊。嗯,卢国公之子,赵国公之子,梁国公之子。三位公子出门还报家门?哈哈。”
姜云明笑话了四人一番,转身对着程处默和杜荷说道:“他们二人也就算了,程伯伯和杜伯伯有你们这样的儿子,怕不是会被气死。”
四人听着姜云明称呼程咬金和杜如晦为伯伯,心头一紧。杜荷低头道:“不知阁下与家父相识,多有得罪。”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与姜云明并不似杜如晦和程咬金那般亲近,所以他对长孙冲房俊二人并没有多大火气。但是姜云明承程咬金和杜如晦的情,程处默和杜荷确实要说一说的。
姜云明转身,离开之时说道:“他们二人我不好多说,程处默与杜荷你们回家和你们的父亲说明今日之事,他日我会亲自去拜访程伯伯和杜伯伯。”
四人面面相觑,程处默和杜荷脸色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