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着茶,听着姜云明说话。
“突厥,是狼一样的民族,他们从来不会因为顾忌面子而让自己难受。他们生性剽悍,每当难以过冬之时就会南下掳掠大唐,您却想着宽容对待,这不是仁德,这是放纵。魏大人,你是当朝国公,也是尚书丞,直辖尚书府,您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整个大唐的百姓。都说人要三思而后行,而您要六思,九思才行。”
从魏征家里出来已经是午后了。还没走出太平坊,一个人就拦下了姜云明。
“见过泾阳伯,小人奉魏王李泰之命前来请泾阳伯前去参加诗会。”
姜云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泰?传说是个死胖子,文采斐然,傻不拉几的和李承乾去争那个位置,把李恪赶跑了,和李承乾两败俱伤,让老幺李治捡了便宜。
罢了罢了,今儿个心情不爽,先回家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李二现在看重自己,李泰算个啥?更别说他以后也没做皇帝,自己也不用巴结他。
回了家,管家王伯又递上一张请帖,说是明日清河、博陵崔氏做东,在醉云楼等他。
崔氏啊,还是两崔一起,终于要和这些世家大族交上手了。
第二天一早雪就停了,姜云明吃着早饭看着外面。这古代还真是麻烦,下雪就不好出门儿了。
姜云明去将作监和火药署看了看,唐朝的人们还是很老实的,干活很卖力。
临近中午,姜云明才来到了醉云楼。这别人在自己家酒楼做东请自己让姜云明觉得挺别扭的,也不知道这算是自己占便宜还是崔氏占便宜?
崔氏的人早就在雅间里等着了,都说世家大族的人做事儿不地道,姜云明没看出来,这人起码看着还是人模狗样的。
“见过泾阳伯。久闻大名,清在下河崔明玉,这是博陵崔明远。”
“见过二位。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俗事缠身,来晚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俩人挺有礼貌。
“刚刚调任将作监监正,事务缠身,云明便开门见山了。不知二位今日所为何事?”
“哈哈,泾阳伯不愧是敢在朝堂之上怒斥太子太师和当朝祭酒的人,果然爽快。”二人明显以崔明玉为首。
姜云明双眼一眯,果然这些世家手伸得够长,也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世家扶持的人。
“姜云明乃乡野村夫,不懂规矩,只是承蒙陛下错爱,见笑了,见笑了。”姜云明不动声色的恭维着。
“泾阳伯既然事务缠身,我等也不啰嗦了。听闻卢国公府下的酒坊用的是您的方子?”
“正是,有何不妥吗?”听说清河、博陵二崔把控着大唐的私盐与酒,就连之前李二宫里的御酒都是博陵崔氏出产的,看来是真的了。
“崔氏相与泾阳伯合作,泾阳伯只需拿出这酿酒的方子,别的全由崔氏来出,泾阳伯就可坐收一成利。”
“哈哈哈,一成?”姜云明气笑了。沃尼玛,TM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不要脸,但是是真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当然了,这一成利相比程家所给是少了些,但是如此泾阳伯便得到了世族的友谊,并且明玉保证,世族会择一五姓嫡女与泾阳伯成亲。怎样,如此一来泾阳伯不是很划算吗?”
姜云明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将二崔吓了一跳。
“听着,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世家大族,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在我姜云明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滚吧,长着人样却不干人事的蠢货。”
“泾阳伯,你可想清楚了。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你这是在与天下世家为敌。”崔明玉脸色阴沉了下来。
“滚!”
“好,好,你会后悔的!”崔明玉气的风度尽失,甩袖走人了。
“五姓七望,哼哼。”姜云明喝着酒,看着楼下离开的二人。
怨不得后来武则天和玄宗李治都下定决心清除世家,一群垄断牟利的人,真以为掌握了大唐的命脉了?真的是笑死人了。以前的人治不了你们,不代表没人能治得了。
姜云明一口饮尽杯中酒,微醺着出了醉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