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治理国家这方面来说魏征这种谏臣是不可缺少的,只要是人就可能会犯错,李世民还没有自满到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犯错的地步,所以说有魏征这样的谏臣在是很有作用也很有必要的。但是这只是从大事的方向来考虑,要是从自身感受来说自然还是不要有这种人好一点。
不管是什么人,当自己的决定本人反对甚至是否决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不满的情绪,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臣子犯颜直谏,皇帝纳谏并且修改错误的决定,这不论是在百姓的心中还是在历史的记录上都是一种美谈,但是这种美谈更多的是对于谏臣来说的。作为一个皇帝,却让臣子犯颜直谏,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个皇帝做了错误的决定。
“罢了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李世民的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同样的也有欣喜。现如今大唐的环境很糟糕,不仅仅是刚刚结束的蝗灾还是新来的旱灾,再加上因为世家的关系清退了不少的官员,李世民现在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
“那若是无事儿臣就告退了。”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姜云明想回家了。
“嗯?你手头有要紧的事?”李世民好奇的看着姜云明。本来他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姜云明这话一开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在李世民看来姜云明的今天有些反常,不仅说话规规矩矩的而且好像很着急要回去似的。在许敬宗那事儿过去之后姜云明的礼仪变得好多了,但是和今天不太一样。具体有什么异样李世民说不出来,不过他总是感觉今天的姜云明和之前的还有一些别的不同。
“儿臣最近倒是没什么事情,父皇有事要交待吗?”本来姜云明都打算后撤了,就等李世民开口同意,但是李世民的问话有让他停住了。
“没事你怎么这么着急回去?”李世民紧紧地盯着姜云明,似乎是想从姜云明的表情中看出他心中问题的答案。
“儿臣以为父皇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姜云明以为李世民有事让他去做,不过李世民一开口他也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看起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儿臣打算做一些东西,以后可能会用的上,所以最近的主要精力都在这上面。”
“你又想做什么?是关于哪些方面的?”要说李世民对于自己这个女婿最感兴趣的无非就是两点。
第一就是他总能搞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出来,要么是和民生方面有关的,比如说曲辕犁水车之类的,要么就是和大唐国力方面有关的,比如火器和那什么发酵池之类的。第二个方面就是他总能弄一些赚钱的东西,虽然在这方面李世民没有太严格的去把管,但是不得不说去年的蝗灾姜云明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的,连带着房、杜、程和长孙几家也都拿出了不少的钱和粮。
“没什么,前段时间不是和父皇说关于酒的事情吗,想来酒精这东西以后肯定是要应用在战场上的,儿臣只是打算弄一些配套的东西出来罢了。”姜云明心里哪有什么这那的想法,刚才都是应付老丈人的说法罢了,他只是想早点儿回家。
“和酒精配套的东西?是关于治疗伤兵这方面的吗?”说到这里李世民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从大业末年到现在的贞观初年,李世民见过的伤兵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伤重不治的更是不胜枚举。
“是的。”姜云明点了点头,这其实也不是他匆忙之间想出来的,之前和孙思邈谈论关于医学发展问题时他就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是现在才拿出来罢了。
“作用多少,代价几何。”李世民言简意赅,在这种事情上他不喜欢磨磨唧唧的。
“作用应该是不少,基本上只要不是开膛破肚或者血流如注的伤兵基本都可以保证其不死,至于代价,目前还不太清楚。”
“你自己的想法,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姜云明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李世民很不满意。
“父皇,现阶段来说这只是一种想法,这想法想出来简单,但是要真正的实际应用还是需要人手和训练的,而且其中很重要的东西儿臣还没想好到底应该用什么。”面对皇帝老丈人的不满姜云明满脸的苦笑。
要是说起利器造成的伤口大概所有的后世人都会说消毒止血然后缝合,但是就是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在大唐实施起来却是很有困难的。姜云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止血,现在的止血方法远远没有后世的有效,不管是虫蜡还是赭石粉之类的药材想要止住大量出血基本是不可能的,至于血管缝合更是想想就好了。其次就是伤口缝合了,这个倒还好说,大不了就让长孙家的铁匠们用失蜡铸造法弄一些出来,当然从缝合针的精细程度来说肯定是比不上后世的,不够能凑合用就已经很不错了。
目前摆在姜云明面前最大的难题是纱布。先不说纱布在止血方面有没有作用,单说纱布的棉吸性能够清理伤口周围让医生更好的缝合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作用了,但是问题在于姜云明不知道纱布的具体材质是什么。
纱布这东西姜云明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