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脖子上还架着一柄剑。
“你早就知道为祸乡里的妖物是谁。”七娘声音冷厉,“你母亲和大哥被霍蛊纠缠而亡,你害怕霍蛊报复你,为虎作伥。”
“你是怎么知道的?”横波好奇道。
七娘道:“我拜入玉先生门下,想查什么东西自然方便些。”
然后她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村长,嘲讽道:“你以为把儿女送走就无事了!”
“跟他们无关,他们手上干干净净的。”村长忙辩解。
“干干净净,干干净净的他们眼睁睁看着双亲侍奉怨灵,看着自己母亲死而无动于衷。”七娘冷笑。
“你要做什么?”村长脸上满是恐惧。
七娘把他脖子上的剑往回收了一寸,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把你家的罪行昭告村子,并且请县衙以及青丘和衔坞城介入。”
“你这个不人不妖的疯女人。”村长唾了一口。
“哪有你疯呀!”七娘轻笑道。
“你以为他们会搭理你吗?”村长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三十年来,我上上下下打点花了多少钱吗。”
“会的。”许师璧看着七娘的眼神满是欣赏,“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此事。”
而后她鄙夷地看着村长,道:“不止你一家,就连这五十年来牵扯进来的衔坞城和青丘弟子,都会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柳毓珄,心中莫名有一种剥离感,她茫然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她忽然看不懂郗徽,也看不懂许师璧。
她们做的事似乎都是正确的,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郗徽跟许师壁针锋相对,可合作时又可以亲密无间,相互猜忌而又相互信任,这是怎样一种矛盾呀!
“阿毓,你怎么了?”这次是横波关心问道。
“没什么。”柳毓珄笑道,“只是有些想骆执秋了。”
说完她摇头苦笑,自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但骆执秋不是一个好的解密之人。
横波颔首道:“骆长老身体不适,跟掌门闭关疗伤了。”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好像是最近一个月吧。”横波闪烁其词,“你没事不要跟他打斗。”
柳毓珄心生疑惑:是上次跟他比试受的伤?可自己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正想问个明白,但横波却不愿意跟她说太多,扶着许师璧化身离去。
“你能从她嘴里得到实话才怪。”郗徽道,“还不如问陆必安。”
柳毓珄冲她微微一笑:不管是郗徽还是骆执秋,他们都有事情瞒着自己,她谁都不想问的。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看到文玉从天上翩翩而落,两人对七娘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