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冯雪还没有从金手指的字幕中反应过来，归就猛地坐起身来，好悬没把冯雪掀下床去，但即便是如此，也变成了一个相当具有艺术气息的姿势，好在冯雪的柔韧度不错，不然俩股骨头铁定是要废了。

不过现在不是在乎这点疼痛的时候，因为姿势变化导致的小兄弟脱出，直接让冯雪脱离了那种玄妙的感觉，他快速调整姿势让自己不至于像是直角三角形的斜边一绷在那里，然后才道：

“好像是感悟到了什么的样子？”

“看样子没错。”归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冯雪道，“我感觉到了你对于我规则残片的领悟，而且还共享了一部分，虽然不多，但是比得上我两千多年的领悟了”

“”冯雪识趣的没有去问归的年龄，而是深深吸了口气道：

“看起来，我们发生肉体接触的时候，是可以共享悟性的？我领悟到的东西你也能接收到？”

“是这个感觉，不过好像还是有差别的，因为你感悟到的，和我的感悟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我这边的感悟能够补完规则，而你的感悟则是对规则的补充就好像，传说中的道一样。”归似乎很是强行的搜刮着自己记忆中相符的知识。

“道，那是什么？”冯雪隐约记得之前岳曾经说过，先天神圣以悟道代替规则，巫师则是模仿先天神圣悟道的行为来修补规则的体系，这么说，人族是拥有悟道潜力的？

“先不管是什么，继续！”归很粗暴的把冯雪拽到了床上，再一次进入了负距离接触的状态，伴随着摩擦的开始，快感开始诞生，而伴随着这种感觉，冯雪的精神也再一次开始和归的巫灵发生了交互。

有关于“流动”的各种知识仿佛被展现在了冯雪的面前，他就好像是在观摩一本有关于流动的百科全书，在肉体感受着快感的同时，精神上也进入了被知识所填充的强烈快感之中。

随着这个过程的持续，冯雪渐渐意识到了，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在“阅读”归的规则。

不过这种阅读并不能获得规则的力量，相反，他就想是一个得到古代书籍的考古学家一般，正在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来翻译这部作品。

这个过程中，产生的知识，便是所谓的道，而作为被阅读者，归这本活着的书籍也在共享着冯雪的翻译行为。

这种翻译并不涉及语言，而是一种更像是感知的东西，那种奇妙的，作用于灵魂的“触觉”，令冯雪深深的迷醉。

不过在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慢慢增加后，冯雪的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一丝丝杂音，并非是精神受到了污染，而是他金手指的骰子声正在接二连三的响起

伴随着领悟的深入，骰子响起的频率越来越快，随着数学判定第一次失败，冯雪的领悟戛然而止，而伴随着他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脱出，身体也随之抵达了极限，伴随着一阵抽搐之后，冯雪迎来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

而随着他趴在归的身上，耳边也再次响起了骰子的声音

“骨碌碌”

“结束了吗？”归躺在冯雪的下面，虽然感觉整个过程中没出什么力，但她此时的语气却远比冯雪还要疲劳。

冯雪当然不会自达到认为自己的实力有资格把巫族到这种有气无力的样子，没有费工夫去猜测，直接询问道：

“你怎么也累成这样？”

“你感悟到的道虽然没办法补充我的规则残片，但是我可以借着理解你的感悟增加自己的感悟”

后面的话没说，但冯雪大概已经懂了。

简单来说，他就好像是一个学者，在看完一篇文献之后，把文献掰开了揉碎了写成论文，而归就在后面跟着啃他写出来的论文这样。

不过，自己好像没有因为悟道得到什么好处啊

冯雪看了看只是多出了数学和物理两个技能的角色面板，又试着去思考之前领悟到的流动之道，却都没有什么结果。

是领悟不够，还是他的身体不足以将这份领悟发挥出来？

冯雪在思考，他身下的归也在思考。

不知不觉间，两个精神消耗极大的家伙就这么睡着了。

“啧，头好疼！”冯雪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归还在熟睡，这让他颇感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些日子巫族各个都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主，她还以为巫族不需要太多的睡眠时间呢。

只是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归忽然睁开了眼睛，那透体而出的神光，若非冯雪还有个楔子嵌在归的身体里，说不定都得滚下床去。

“你们巫族都这么猛地睁眼的吗？”冯雪咧咧嘴，小心的把兄弟退了出来，归却一把将他按住道：

“继续”

“那啥，人族每次空仓后要休息三天子弹才能成熟的，你现在拖着我也只能放空枪啊！”冯雪觉得腰杆有点酸，立刻推脱道，谁知归直接翻身把他压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