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最终还是看到了生死簿,毕竟阎王嘛,都是一群怂货。
毕竟原本那批正经积德行善来的阎君都没影了,那现在的这些是个啥成分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冯雪都不用想,拉着去孽镜台照一遍,十个里能有一个全须全尾下来的,冯雪立刻去轮回里走一遭。
也亏得他凶名赫赫,翻阅生死簿的时候没人敢看他在看什么,借着花式搜索的功夫,冯雪立刻圈定了一位仁兄。
“好家伙,西行第一人啊这是……”冯雪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是并不陌生,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十几年前他见过。
嗯,就是他周游列国,与名家、名家以及名家的杠精们辩论的时候,曾经与老子有过一面之缘,而这位仁兄,当时就跟在老子身边,不过并非是弟子,而是一个普通的仆役。
当时还寻思着照顾老子的仆役居然会是个普通人,现在一想,这怕不是打算跟着老子西出函谷关吧?
认识了一下当今的金蝉子,冯雪姑且按下把他直接写死的念头,而是微微做了个“标记”,然后才翻到了自家弟子那一页,他虽然是来找茬的没错,但他也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茬,他那个死了的弟子,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如今“人家”可是与儒、法两家并称三大显学的,门人弟子遍布天下,想找个新死的当由头,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从判官手里抢来笔墨,随意在面勾了两下,才随手丢在了桌,笑着道:
“这次就先这样吧,以后眼睛放清楚点,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罢,冯雪化作一道三色雷光,消失无踪。
不说冯雪从七色到三色进步了多少,却说那十殿阎罗此时才从后堂钻了出来,一个个抓着生死簿反复翻阅,确认冯雪没有糊涂乱改,然后才一个个跳着脚撂着狠话,却唯独不敢提一下冯雪的名号,俨然一副无能狂怒的架势。
相比于他们,冯雪却是好好的发泄了一番怒火,回到花果山继续研究法术。
至于说欺负阎王,乱改生死簿会不会被告……
要知道,冯雪当初欺负阎王会被告,是因为那时候他是民,而阎罗是官,民告官自然是没问题的。
而现在,冯雪是官,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阎罗要是敢告冯雪,先不说天庭会不会处罚他,首先其他星君都会集体排斥阎罗,下官敢告官?你还想在体制里混?
更何况冯雪本身就是“延寿星君”,管的就是给人增加寿元的工作,虽然说他给自家弟子增加寿元有点公器私用,但终究还是合理合法的,于是乎,这群受了气的阎罗,就只能无能狂怒。
嗯,还不敢拿那些死魂撒气——
今时不同往日,人间正是百家争鸣的年代,随便哪个人说不定都是圣人门徒,圣贤门生,像人家这种后台仅仅是一个星君的那都是小角色了,玩一来个道家、儒家的关系者被你欺负了,现在两家老大都还是凡人,等过几百年人家回来了,你就有好果汁吃了。
……
“延寿,你又去欺负阎王了?”冯雪的遁光落在北方星域,就看到司命星君走了过来,此人看起来英气逼人,浑身下散发着一股锐气,同属于南斗六星君,冯雪倒是没少和他大叫道,微微一笑道:
“那群阎王平日里就不敢正事,偶尔敲打一下我们也好搞工作。”
“这倒也是。”司命星君闻言笑了笑,对于下属单位,偶尔敲一棍子表现一下威严是很重要的,特别是他们这些工作弹性很大的职务,你敢写“富贵人家”,他们就敢给你丢到山沟沟里,然后让他爹叫王富贵。
司命星君也不是关心阎王的死活,他本也就是以此作为打招呼的用句而已,就好像见面问一句“你吃了吗?”一样,并不是想请你吃饭,仅仅是类似你好的开场白。
冯雪当然也明白这一点,随意调侃了两句阎王不干人事,便话锋一转道:
“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边了?”
“还不是蟠桃会的事情。”司命星君见入了正题,立刻开口解释道,“这是你第一次蟠桃会,所以可能不懂,这盛会,可不只是给王母娘娘贺寿那么简单。”
“哦?这可要好好说道说道……”冯雪嘴里这么说着,却没有洗耳恭听,而是带着司命星君军一路进了自家官邸,然后才对着自己的“生活秘书”道:
“秀儿,把我那灵茶泡一壶来!”
这名为秀儿的秘书当然明白这不是让他茶,而是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立刻躬身曰是,转身离开正堂,司命星君见冯雪如此懂事,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蟠桃会给王母娘娘拜寿不假,我们也当筹备些礼物,但真正的关键,却是会的福利。”
“蟠桃?”冯雪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毕竟在地球的时候没少看过那些个地摊文学,说什么天庭的仙人不能长寿,全靠蟠桃续命啊之类的,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