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都能遇到这种鸟人!
王子安实在没兴趣搭理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货色,直接扭头就走。
“放肆!真是好嚣张的气焰!”
见王子安竟然敢如此嚣张,那锦衣男子顿时就炸了。
如果不是考虑着这是孔祭酒主持召开的赏雪诗会,他当场就能翻脸,把这个土鳖轰出去。
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上,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土鳖对自己不屑一顾,出言不逊了?
“真是不知道你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所在,什么场合?你一个连县学都读不下来的斯文败类,有何资格敢到这种风雅高尚之所?真是有辱斯文,何其可笑!”
这厮给王子安气得,连厕所都不上了,掉过头来,故意环顾四周,提高了声调。
院子里顿时一静,眼睛瞬间集中到了锦衣男子和王子安身上。
是王家的王通,跟王通对上的另一个是谁?
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让人生气啊。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子骚动。
“那个人好像是长安城南王洼村的王子安——后来在长安县学退了学的……”
“退学了?”
大家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
在大唐,中途退学,基本上只有一个原因,学业年度考试,连续三次不合格啊。
学渣,实锤了!
“这种不学无术之人,怎么混进来的?真是有辱斯文!”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不满的窃窃私语声。
“羞与之为伍!”
“……”
见成功的挑起了大家对王子安的敌意,王通刻薄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
还敢在小爷面前翘尾巴,分分钟让你在这里抬不起头来,灰溜溜地滚回去。
这还没完没了了?
王子安忍不住眉头一皱,回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就对自己发起嘲讽技能的家伙。
“我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再说主人家还没发话呢,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老子让孔颖达召开这个诗会,你以为你今天能坐到这里?
王子安是真的有点烦。
若不是需要保持形象,方便稍后的行动,他都想上去给他个大嘴巴子,分分钟教他做人。
正在他逐渐失去耐心,想要发作的时候,楼上的孔颖达已经发现了楼下的骚动,起身站在窗口,对着下面招呼。
“子安,还不上来,都等着你呢……”
院子里所有人,顿时哑然。
都知道孔祭酒之所以没下来跟大家见面,是因为在楼上招待贵客,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招待的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这个究竟是谁,瞧着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啊?
王子安见主人家主动招呼,也不好在人家的宴席上闹事,点了点头,直接上楼去了。
锦衣男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憋屈的想要吐血。
这个土鳖什么时候攀上了孔祭酒的髙枝了?
望着王子安那一如往昔的小白脸,锦衣男子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传言,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厮不会是孔祭酒预定的孙女婿吧?
最近可是听说,孔祭酒有意给自己最喜欢的孙女物色一位乘龙快婿。
今天来这里的,有一位算一位,谁敢说自己没报一点点这念想呢?
可耻!
可恶的小白脸!
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
想不到就连孔祭酒这么德高望重的人,也这么肤浅了。
一想到孔祭酒家那位孙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王通不由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不行,我必须让孔祭酒和孔小姐认识到这个王子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的草包面貌!
楼上。
孔颖达看着王子安,一脸关心地问道。
“小友莫非和那王家的子弟有什么误会?可需要老夫出面调解?”
调解不了,马上就得跟他们干起来了。
王子安心中吐槽,笑笑摇了摇头。
“一个惹人厌的跳梁小丑而已,不必搭理他……”
见王子安真的不似说谎,孔颖达这才重新坐下,乐呵呵地问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过问了。就凭你这一身才学见识,这群年轻人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孔颖达此话一出,于志宁和李世民也不由相视而笑。
王子安:……
别说的我跟个大反派似的!
王子安心中吐槽,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话就过了啊,其实刚才那人——王家的是吧,他也没说错,我确实是县学都没上完……”
“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