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这是咋想的啊,怎么会想到让王揆这种蠢东西入家谱的呢?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竟然连通知个人,都能闹出乱子,也不知道这蠢货怎么想的,怎么就那么头铁,当街和燕王殿下的人干起来了呢?
王俨心里把王揆骂了个半死,也没辙。
只能派人往万年县找高挺。
别管怎么说,现在还离不开王揆这狗东西,有些事,这位蠢货出面,比自己要好许多。
毕竟,他王洼村族长和王子安族亲的身份不是作假。
当然,他这是不知道,打架的人中,有燕王殿下本人,不然估计他更抓狂,捞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高挺这狗东西,忽然就这么头铁,连燕王殿下都敢扔大牢里去啊?
王俨想不到,长安其他权贵也没有想到。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够大家伙吃回瓜的。
这得多久没出过这么新鲜的事了?
直接在一位新晋侯爷府邸的门口开打!
这得多大的心啊——
专门打脸的吧。
不过,知道点内情的,也不会出来多嘴,整个长安,谁不知道燕王殿下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这个王子安,可有的乐子可瞧了。
得罪了太原王家,又得罪了当今的燕王殿下,啧啧——
……
当然,李祐省油不省油,王子安也不关心。
回来,一看没事了,直接溜达到后院去看厨房的整改情况了。
人多力量大。
整改个厨房,建筑队的这些人是有经验的。
只是王子安这里的厨房比较大,需要多垒几个灶台而已。
等到王子安回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收工了。
王子安要给他们结算工钱,这群人死活不肯要。
人不能忘本,这手艺,都是人家王子安教的,老少爷们靠着这个才过了现在的日子,哪能转头就问人要工钱?
王子安也不勉强,笑着道了谢,大家这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王子安回头对跟在身边的顾忠吩咐道。
“买两头猪和两只养送过去,就说我请大家吃饭——”
……
自从漠北大胜。
李渊这几天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在太极宫里一刻也待不住,这两天就拉着裴寂,满长安的逛荡了。
想想也是,在太极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自家孝顺儿子孝顺了三年,这一旦开了门禁,哪里还能耐得住啊。
至于,裴寂还在朝中担任着职司,那重要吗?
不重要!
裴寂很有默契地没去朝,李世民很有默契地没有过问,就连朝中那些多嘴的御史们都好像没有发现朝中少了这么一个人似的。
啧,皆大欢喜。
此时,正从一家茶馆里面出来,乐滋滋地往回走。
刚一出茶馆,就听大街有人议论。
“嚯嚯——听说了没,刚才那位新晋长安侯又和燕王殿下干起来了,啧啧——这位年轻的侯爷是真猛啊,前脚刚砸了王家大门,后脚又跟燕王殿下对了……”
说话的人摇头晃脑,一脸戏谑。
“那里,那里,据说是燕王和那位侯爷都没出面,是手下的人干起来了,嘿——就在那位侯爷府门前……”
接话的人也眉飞色舞。
“你们说,这长安侯的头该有多铁?”
“铁个屁,我看是无知者无畏,在我们大唐,同时得罪王家和燕王殿下,我看他是怕死得不够快……”
有个人忍不住唾了口唾沫,语气有些不屑。
“可惜了啊,这么有才情的一个年轻人,我还是蛮喜欢他的诗词的,原本还想着,跟我们家那大孙女说说,只是他这——唉,少年成名,又少年得志,难免就有些昏了头啊——”
有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先生,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结果话音未落,就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你可拉倒吧,说得就跟人家能看你那孙女似的——”
人群里顿时弥漫着快乐的空气。
……
听着人群里传来的议论,李渊和裴寂不由相互对视一眼,脸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这孩子倒是个能惹事的……”
李渊捋着胡须,神色悠然。
“那可不是,我们转悠这两天了,可没少听人骂他——”
裴寂哑然失笑。
现在这长安城里,可是有意思了,喜欢王子安的喜欢的要死,讨厌王子安的恨不得跳着高的骂。
“你说这孩子知不知道外面怎么在议论他?”
李渊饶有兴趣地问道。
裴寂想了想,微微摇头。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他就算是知道,十有**也不会搭理——”
李渊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