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们,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身移开了,王子安不由偷偷地松了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才真是多谢王公子了——”
杨氏盈盈一礼,还不着痕迹地给王子安偷偷送了一个妩媚撩人的秋波。
王子安不由心中微微尴尬。
啊,这——
夫人,刚才我们只能说合作愉快。
王子安心中偷偷地吐了个槽,脸露出如沐春风的真是客气了。
“夫人客气了,稍后我给你再开个方子,好好的调理一下,想必很快夫人就能身体康复了……”
王子安笑了笑,伸手从旁边的账房那里要了纸笔,微一沉吟,就想给杨氏开道调养身体的方子。
还没下笔,就听外面门帘响动,接着传来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身穿华服的,相貌清隽的中年男子,一挑门帘,快步走了进来。
这中年男子,目光飞速地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略过,准确地落到身边的杨氏身。
见杨氏脸色红润,娇媚可人地站在那里,脸神色明显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身体怎么样了……”
“你们倒是伉俪情深——果然是新娘进了房,媒人抛过墙,我这个大媒人,真是好惨啊……”
不等杨氏搭话,一旁的长广公主就忍不住开头打趣道。
来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长广公主和自己的两位女儿,脸神色不由微微有些尴尬,急忙转身,冲着长广公主躬身施礼。
“信明见过公主殿下——刚才心切拙荆的身体状况,一时情急,没有看到公主殿下在此,实在是失礼了——”
长广公主的人,遇到武家姐妹就跟着一起回来了,回家给武士彟报信的,是武家的下人,结果让武士彟弄了个大红脸。
见武士彟神色尴尬,长广公主笑着摆了摆手。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伉俪情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你倒是得先谢谢长安侯,如不是他刚才仗义出手,尊夫人恐怕刚才就危险了……”
长安侯?
武士彟忍不住把目光落向一旁绝美非凡的少年身。
他回长安也有些时日了,耳边没少听说过长安侯王子安的传奇事迹,虽然未曾谋面,但也听说这位长安侯不仅才华过人,而且长得风流倜傥,俊美非凡。
而如今,环顾这店里所有的青年男子,能称得俊美非凡四个字的,大概也就是站在自家夫人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了。
“敢问阁下可是长安侯当面?在下武士彟,多谢公主对贱内的仗义救助——”
啊,这——
王子安忽然莫名的就有些心虚,干笑着拱手回了一礼。
“应国公客气了,适逢其会而已——”
“我听说刚才我家夫人忽然昏厥,不知道她这身体到底是什么状况?”
武士彟也很纳闷啊,自家夫人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咋还说昏厥就昏厥了呢。
啊,这——
听见自家丈夫动问,杨氏不由心虚,唯恐王子安一个回答不好,就露了馅儿,赶紧前一把牵住自家丈夫的大手,和声软语。
“夫君不用担心,妾身没事……”
武士彟闻言,轻轻握了握自家夫人柔软的小手,一脸关切地责怪道。
“你看你,什么都瞒着我?身体都虚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叫没事吗——”
说着,抬起头来,冲着王子安拱了拱手。
“刚才让侯爷费心了,她这身体到底是——”
王子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小鸟依人地牵着武士彟大手的杨氏,笑了笑道。
“贵夫人身体长期亏损,饮食失调,加担心受怕,五内郁结,身体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听到这里,武士彟不由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和身边的两个女儿。杨氏倒是没怎么说话,可小女儿武栩已经嘴唇紧抿,眉梢挑起,眼角露出一丝愤恨之意。
当下,心中就有了数。
但此处也不是处理家事的时候,只能有些愧疚地紧了紧握着妻子的大手。
杨氏也不说话,只是又轻轻地往自家丈夫身边贴了贴。
王子安也不管他们一家人的那些内心戏,接着道。
“原本她身体若是能如先前一样,长期紧绷着,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只是进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忽然松弛下来,再加摄入过多,虚不受补,才会忽然爆发……”
杨氏忍不住眼角偷偷地瞟了王子安一眼。
想不到年纪轻轻,不仅能在自家夫君面前镇定自若,而且还能编的似模似样,不会是个花中老手吧?
一想到刚才,王子安那熟稔之极的身段,她又忍不住一阵浑身发软,俏脸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