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不行,王子安不由哭笑不得。自己面前这些可都是帝国柱石啊,要是被自己无意间弄得都相信祥瑞,那不是罪过大了?
“你们想看祥瑞啊?这个好办,想看什么祥瑞,给我说啊,我帮你们弄——”
王子安满脸笑意,半真半假地调侃道。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程咬金忍不住吹胡子瞪眼,李世民也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我倒是知道,很多地方有假托祥瑞的陋习,但你这个——”
说着,李世民忍不住又掐了掐手中的草叶,手微微泛着绿意的草汁又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作假。
“你千万别说这玩意儿都是你从大棚里移种出来的——”
说着,他四下望了望,用手指了指地面那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绿意,然后两眼发亮地看着王子安。
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臭小子就是仙家子弟,会仙法!
王子安:……
我还把你们拽不回来了是吧!
招了招手,叫过一旁伺候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厮二话不说,一溜烟的就跑了。
不一会儿,廖管事就一溜小跑的过来了。
“侯爷,您叫我,有何吩咐——”
王子安指了指,还趴在地扒拉绿草的几位大佬,有些无奈地道。
“告诉他们,这些草是怎么长出来的——”
李世民等人,自然听到了王子安和廖管事的对话,不由纷纷直起腰,围拢过来。
一提起这个,廖管事顿时就来了精神,眼神狂热地看着王子安。
“说起这个来,我们手下那些兄弟们还在敬佩侯爷呢,侯爷学究天人,奇思妙想,几乎可夺天地造化——”
王子安:……
啊,这——
今天晚加鸡腿!
王子安忍不住嘴角微微翘,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
“咳咳,说正事,说正事——”
廖管事这才语气激动地解释起来。听着廖管事的解释,所有人,不由目瞪口呆。
程咬金啪地一巴掌拍在王子安的肩膀。
“你说你在这底下埋了那个什么地暖?”
王子安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就是在铺设温室地暖的时候,顺带让他们扩大了下范围,把这边这些比较抗寒的花草涵盖了进来——当然,除了旁边那几株梅花会稍微早开一段时间外,那些花木早绿几天,地的青草长出一点,其他的也没啥——”
所有人:……
你管这叫没啥?
几个人就很不想说话。
你放着这么大的学问,一点正事不干,天天捯饬这些没用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看着这个自得其乐不务正业的臭小子,李世民忽然就很有直接摊牌的冲动。
……
王家。
家主书房。
王珪和王俨两个人相向而坐。
所有下人屏退干净,就连家族的那些族老和他的嫡长子也撵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两个人默然不语。
“所以,今天的事,确实和你有关——”
王珪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恨其不争的懊恼。
王俨抬起眉头,脸色平静地看了一眼自家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二叔。轻轻地挑了挑眉毛,既不承认,也没否认。
“二叔以为,事到如今,是不是我做的,还重要吗?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城西的账本第一时间就被百骑司的人拿走了,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宫里那位陛下到底是藏的什么心思——”
王珪不由默然。
是啊,事到如今,事情是不是他做的还重要吗?
“此事,你可有什么应对?”
王珪放下酒杯,脸已经看不出喜怒,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凭一本谁都可能造假的账本,和一个家族旁支子弟的指控,就能认定事情是我做的吗?这样的话,谁都可能是背后的凶手——”
说到这里,王俨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更何况,我们王家世代冠缨,乃是大唐顶级的贵族,在八议之列,就算是宫里那位陛下,单凭手那点东西,谁还真的能拿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王俨淡淡地道。
“想来,宫里那位陛下自己也明白,不然恐怕御林军早就登门拿人了,甚至我今天可能都走不出万年县的县衙——”
王珪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劝过你多少次了,有些事,不要做,我们王家声誉来之不易——你就是听不进去——如果你这份心性不改,就算是今天这件事过去,以后也难免会出问题——”
王俨抬手给王珪又续一杯茶水。
“陛下应该清楚,单凭这一件事,奈何不得我,更奈何不得我们王家,我目前最担心的是,他不表态,